而现在，西奥多又和消失前不一样了，除了具有更强的实力和气势外。
以前的他，气质冷傲孤僻，现在却更加的阴冷。
特别是那条浴血红蛇溃散后，变成一道淡薄的蛇头羊角虚影，很像传说中的恶魔头像，虚影悬浮在西奥多的身后，给他阴冷的气质带来了些许鬼魅感。
肖尔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这个第一个对自己狂热，有着不一样意义的属下，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两人互看着，沉默着，就这样僵持在破碎狼藉的走廊上。
见西奥多没有想对自己解释点什么的意思，肖尔只能率先不解道。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或者现在的西奥多，已经被感染成海尔波的信徒？”
西奥多眼神剧烈跳动，身后的蛇头羊角虚影也没入身体，一抹抹红丝在眼白中浮现。
他避开了首席的视线，拳头握了又握，红线隐去后，纠结几秒后才坚定道。
“我还是那个只忠诚首席的西奥多，至死不变，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首席。”
肖尔看出西奥多的挣扎，心里非常疑惑。
西奥多上次昏迷时，自己用信仰之力给对方中和过海尔波的黑暗信仰。
就算不能彻底治愈，也绝不会恶化。
听克列切说过，西奥多醒来后状态很好，好像还实力大增，更是去教训了穆迪几人一顿。
估计也是那一次就顺便替换了卢平，潜伏在霍格沃兹当教授。
而现在，眼前这位对自己最虔诚狂热的信徒，明显是在之后又有了别的变故。
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受制于人，言不由衷的模样。
肖尔举着魔杖慢慢靠近，耐心温和的说道。
“西奥多，别反抗，让我探查下你的身体，相信我，我会治好你的，让你摆脱海尔波的控制。”
西奥多向后贴住墙根，摇摇头。
“首席，也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见肖尔依旧不为所动的向自己走来，西奥多咬咬牙，右手摸向腰后的白玉魔杖。
但在看到被封锁的严丝合缝的走廊，最后只能无奈道。
“首席，我知道您看出我和海尔波有了更深的牵连，这也确实是事实，但这是我自愿的！”
肖尔听到这，果然顿住了脚步，神色难明道。
“为什么？海尔波的卑鄙在历史上都是出了名的，你和他牵扯上，只有被利用的份！”
西奥多认真道。
“我知道和这种黑巫师打交道有危险，但我不怕，无非最多一死。
但我现在只想变强！
本来在得到你和海尔波信仰之力碰撞相融后的能量，我提升了很多实力。
又利用那些海尔波残存的信息开始在学校帮你培养真正的死士，暗中还能监视心怀不轨者。
能为首席做到这些，我本来是满意的。
可自从上次在会场外眼睁睁看着你被双蛇会几次逼入险地，我就无比的绝望，心里只恨自己还是不够强！
幸好首席您最后没事，还力挫了敌人。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在说要做你的刀，做你的裁决之剑，却一直都是个废物！
于是我在圣诞时，根据脑海中残存的信息，去了一躺阿尔巴尼亚，和封印中的海尔波达成了一些交易。
现在，我几乎有了堪比传奇的实力，当然，我至死也不会做有损首席的事！”
西奥多一番剖心置腹的至诚话语，肖尔要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对方对自己的忠诚，真的可以说是天日可表，日月可昭！
可他还是怀疑西奥多上了海尔波的当。
海尔波的难缠，几千年来有无数例子来说明。
前脚尼克勒梅还说这位状态不明的黑巫师，和教廷共谋了一场席卷欧洲大地的瘟疫。
连智慧的拉文克劳，都得通过算计自己的女儿才能间接得到对方神殿中的布局图。
这一切种种，让肖尔萌生了在解决双蛇会前，都没想过和海尔波正式对线，只是派人在阿尔巴尼亚盯着。
而西奥多，忠诚有余，但智慧上，确实算不上多优秀，所以，，
肖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耐心道。
“西奥多，还是让我看看吧，我现在已经传奇，足以给你一种稳步且能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
你不需要去和恶魔交易，那只会让你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
西奥多眼神挣扎，狠狠在腰间掐了一把，这才再次恢复平静，单膝跪地后坚定的拒绝着。
“首席，我不在乎什么陷入黑暗，因为我一直就生活在黑暗中，是你给了我一束光。
为了你能更加的光芒万丈，我愿永沉黑暗！”
西奥多饱含感情的说着，眼角留下一行泪水。
肖尔看着西奥多如此真挚，浓烈的温情感爬上心头，感动道。
“我怎能抛下你，，，”
不待肖尔说完，西奥多目光再次变得幽冷，神情异常果断，他直接打断道。
“我知道自己的智慧不足以和海尔波博弈，但我真的无所谓。
也不会接受您的探查，这会破坏我和海尔波的契约。
而我做的这一切，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就，就说一点，我，我知道首席的秘密，也有让您快速成为半神，甚至快速成神的办，，办法。。”
西奥多好像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他
眼睛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蛛网般的丝丝红线再次出现在眼白中，那道若有若无的蛇头羊角薄雾也在其身后腾起。
肖尔这次终于看清这位属下身后的异变，心里闪过惊涛骇浪！
去年，自己在密室被蛇怪的致死目光看到时，自己的身体也腾起类似的红紫光晕交织的薄雾！
难道？
而西奥多还说知道自己的秘密，是关于“系统”，还是对方也得到了类似的东西？
肖尔心绪一下乱了起来，可立马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从西奥多这里，他看到了解开“系统”谜团的希望。
但一个道德选择立马落在眼前。
是任由西奥多这位对自己有着别样意义的属下继续沉沦黑暗，还是伸手搭救？
肖尔的目光也复杂起来，时而怜悯，时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