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清风山后山。
“这天下兴衰，与他们何干，他们只会高高在上，视天下人如猪狗。”
莫怀仁语气中蕴含着嘲讽与愤怒，又透露着无奈。
陈牧附和的点了点头。
早上自己暴打莫怀仁之后，莫怀仁的态度就改变了不少，而且卸下伪装的莫怀仁此刻身上竟然透露出一分掌权者的威严。
“莫老说的他们是谁？”陈牧语气中带着疑问。
莫怀仁古怪的看了一眼陈牧，见陈牧不像作假，这才说道。
“真搞不懂你小子是怎么变得这么强的，难道你真是天生的？”
陈牧尴尬一笑。“确实是天生的，而且后天还在不断变强，但如今却感觉达到了瓶颈，已经进无可进。”
陈牧摊开手掌，一副无奈的表情。
“那你如何知道老夫的名字？”
“天生，而且我还能一眼看清别人的强弱？”
莫怀仁脸上狐疑之色不减，紧盯着陈牧却也看不出真假。
“怪胎怪胎。要不是你身上没有道门的影子，老夫还以为你是龙虎山的圣子，这么说来，你当真不是那一伙的人。”
陈牧脸上露出好奇。“莫老，你说的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
莫怀仁却并没有着急回答，思考再三这才开口。
“看你模样，你应该也熟读过史书，但你有没有发现如今这天下越来越怪，别的不说，就是那以一敌百的高手层出不穷，甚至时常还冒出几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人物？”
“嗯？”陈牧一愣，仔细回想起来他知道的历史。
“远的不说，那青州军中有一绰号霹雳火秦明的，就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有那二龙山鲁智深身负千斤神力，武松三拳打死老虎。”
陈牧不解，说来他有限的历史的还都是看小说看来的，还真没了解过这些各个朝代各个时期的武将水平。
莫怀仁看陈牧半天吭不出个屁来，就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徒有虚表，看着是个读书人，其实就是四肢发达的莽汉。
“这么给你说吧，宋初，太祖陈桥兵变，那会儿一个百人敌的大将都堪称威武猛将。但如今，那武松鲁智深之流不过是占了一个山头，手下百十个喽啰的山大王，那秦明万夫不当之勇，也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兵马都统制。”
陈牧还是不解，一脸疑惑，这当然不是他装的，而是就目前大宋这个武将水平，加之文贵武贱，这些还真就合情合理。
莫怀仁见陈牧这一副模样，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这小子真是不学无术。
“小伙子，时代变了你懂不懂！”
“这天下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天下了！”
“换句话说，这世界变了！已经不是百年前的世界！”
莫怀仁连说三句，陈牧这才回过神来。
“莫老是说，这天下的人在慢慢变强？或者说进化？”
莫怀仁眼中一亮。
“好一个进化，这个词用的准确。
但事实上确实如此，这天下在变化，这天下的人在进化。”
陈牧有些不可思议，怎木会，没听说宋朝有什么大的变化，出现什么神啊圣啊。
“自百年前，这天下便开始出现怪事，一些人生来便多有神异，随着后天的成长或是力大如牛，或是身轻如燕。
这一出现，顿时打破了武林的平衡，那些名门大派苦修数十年高人，最后被一个乡间放牛娃打死都不算稀奇事。
又是几十年，武林大派搜罗天下奇人，闭门培养，武林的势力开始越来越大，一直到现在，各大门派依旧在不断壮大自身。
这也是如今行走江湖多见不到门派子弟，而是江湖草莽的原因。
而这些年的研究，这些门派在不断合并吞噬中也发现了一件事情。”
莫怀仁说到这里突然一顿，看向正听的出奇的陈牧，见陈牧并无异样，便继续说道。
“这天地间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物质，一旦被人摄入体内便会增强这个人的体质。
为了寻找到这种物质，让没有能力吸纳入体的人也可以变强，也为了让自己可以更快变强。
这些年来各大门派，甚至朝廷中的一些人便组建起来一个组织，也就是我说的那伙人。
他们就如同着了魔一样，对一个个普通人，武人下手，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在这些身上验证自己的想法，以期能获得一种功法，或者手段来让自己变得更强。”
“那他们成功了吗？”陈牧见莫怀仁再次顿住，便开口问道。
“成功？也算成功了吧，这些人结合天师教，龙虎山，茅山等等一些道门特殊手段，还真就创造出来了一些邪门功法。”
莫怀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
“就如老夫修炼的地狱锻魔功，便能化一身气血为“气”这种特殊存在，储存在身体里，可以一直保持自己的武力巅峰！”
“气？”
陈牧面色露出一丝古怪。
“确实是气，起码他们是这么称呼的，老夫的那股气便储存在丹田之中。”
陈牧面色更怪，这不会是武侠小说的内力吧。
莫怀仁显然没有看懂陈牧的表达意思，还以为陈牧不相信这些怪谈。便再次出口解释道
“老夫没必要骗你，但这老夫却也没法给你展现出来。”
“那莫老为何说这是邪门功法，这明明是有益啊？”
莫怀仁哑然一笑。
“有益？你可知道，这所谓的气都是老夫拿命换来的，一旦这功法入门，它便会无时无刻的吞噬你的寿元。你可知老夫今年多少岁？”
陈牧看了看莫怀仁道“六十？”
“哼，老夫如今不过刚满四十罢了。哎！”
陈牧一愣。这尼玛就离谱了好吧。
“怕了吧，告诉你吧小子，这功法你修炼不到圆满，便会一直吞噬你的寿元，现在你还敢不敢修练。”
“莫老的意思是修炼到圆满便不会吞噬自己的寿元了？”
嗯？莫怀仁怪异的看了陈牧一眼。
“那些人是这么说的，但老夫要提醒你一句，我修练了十年了，如今距离圆满也早着呢.......”
“莫老不用多说，我学！”陈牧打断了莫怀仁的话，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