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越发地笑出声来，“你啊你，真的是，工作了这么久了，还会上别人的圈套。”
圈套，姜云霆，对她下圈套？
宋缓嘴巴比脑子还快，“您的意思是，他给我画饼，套我话？”
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腾起来了。
这人也不太地道了，她诚心诚意想跟人合作，结果人给她画空饼。
这谁能忍得住不生气啊？
宋缓就差暴走出去质问姜云霆了。
陈昂的话却打消了她的怒气。
“话倒不是这么说，姜总身为一个大集团的cEo，自然不可能空口画饼，他有项目是真的，倒是你，太笨了。”
宋缓越听越迷糊，“陈总，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怎么越听，我脑子越乱呢？”
陈昂笑着给她分析道：“我问你，姜总现在的广告效果如何？”
“您是说在咱们公司的吗？做得我看反馈还可以。”
陈昂点了点头，“那是别人做出来的成绩，如果是你的话，只怕会更好。”
宋缓十分认可地点点头，“这点，我并不否认。”
陈昂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既然效果这么好，姜总要合作肯定首选我们公司，至于运营师里面，谁技术高，他还用去考虑吗？”
宋缓这才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就算我不告诉姜总实情，他也必定会找我合作……”
她整个人傻眼，运营做多了，脑子不够用。
对于职场的这些弯弯绕绕，宋缓是真的一点都没想法。
更加想不到，姜云霆拿着一块她嘴里的饼钓她。
宋缓都快哭了，“陈总，是我太笨了，我不是故意想出卖你的，我就是觉着，用这个消息，换个大单子的生意，挺划算的，没想到那么多……”
陈昂的眼镜折射出精明的光芒，“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好工作。”
见陈昂要赶她走，姜云霆交给她的任务，她也都还没完成。
反正，说了一桩事也是说，两桩也是说，不如一起说了。
宋缓再次鼓起勇气，将姜云霆要她转达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说完，她就后悔了，抿着嘴唇，静静地盯着陈昂，怕他会生气。
陈昂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嗤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宋缓一步三回头，不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她也要拿着这个话头去找姜云霆讨赏。
“姜总，我给陈总已经转达了，不过，你这个人也忒坏，明明那个项目你肯定会给我的，却还拿这个套我的话，很不厚道。”
姜云霆笑道：“宋缓啊宋缓，我到底该怎么说你才好，你以为是我利用你，你怎么不想想，陈昂难道不是在利用你？”
宋缓的脑子真的是一丁点都绕不过来了。
“陈总，利用我？图什么？”
姜云霆盯着窗外，目光沉静下去，“向我宣战。”
宋缓：“……”
她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她，宋缓，很傻很天真，被两个老板当成传话筒，踢来踢去。
时筱看到回到位置上的宋缓，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她不过是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宋缓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刚刚，她进去陈昂的办公室，陈昂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按道理说，她可是陈昂的摇钱树啊，陈昂就算是有什么不满意，也不会拿到台面上给宋缓讲吧？
时筱想靠近她，但是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要是气场有形状，宋缓的头顶这会儿一定冒着冷气，而她整个人犹如一座冰山一般，挺拔着腰杆，目光如鹰隼盯着屏幕，全身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扰。”
时筱把心底的好奇都给压了回去，也把来到嘴边的话，给压了回去。
宋缓今天状态不对，非常不对。
一直到下班的时刻，宋缓才有些从之前的状态里面抽离出来。
时筱立马靠拢上去，“宋缓，你今天，怎么了，整个人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