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正准备开溜，哪知壮汉哈哈大笑，将他拉到角落里耳语。
“小师弟，看来你也是因为自主觉醒异能，而被动进入修炼的人呐。”
“师兄我当年跟你一样，觉醒后，网上随便搜了搜就火急火燎地来拜师了，师父问我要这俩文件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其实没人抓你，只要去神秘事物管理局登记一下就行了。”
说罢，壮汉低喝一声，运功，他的双臂骤然泛起微弱的光芒。
两条胳膊互相敲了敲，发出了金石相击的声音。
“我是灵雾境中期，即将破入后期，身体变异系，你刚觉醒是吧，你什么系？”
刘青大大松了口气。
此时正是盯张子曰的关键时期，要是这会儿自己进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不是觉醒，我是路边捡到一个修炼者的笔记，自己练的，这不，现在才听说协议和许可这回事儿。”
壮汉闻言摇头。
“现在想拜修炼者为师，许可证已经无妨，但保密协议仍是必须的，你先去神秘事务管理局吧，签完再来。”
刘青只好道：“其实我不是来拜师的，我只是想应聘个武术教练，不知你们缺不缺。”
“啥？当教练？”
壮汉闻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开始哈哈大笑，声若洪钟。
“小朋友，你才多大啊，毛儿都没长齐呢就想当教练，咱们振华武馆很正规的，叔带艺拜师，又在馆主手底下当了一整年四级学员，这才混了个初级教练。”
馆中练拳的学员们纷纷侧目，笑声一片。
“哪来的学生仔，不知天高地厚。”
“我当年都没这么狂。”
“竟然来武馆踢馆，实属在学校跟小屁孩儿们打架打出自信来了。”
“哈哈哈哈哈~”
“小凡哥，你去给他上一课吧。”
“行，我去逗逗他。”
一帮人嘲讽间，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竟拽拽地下了场，向着刘青走过去。
“嘿，小孩儿，你不牛逼么，来教教我呗。”
「小凡哥」远远地喊，还吹了声口哨儿。
刘青笑了笑，懒得理他，直接一只手推向了壮汉教练。
他感觉壮汉教练跟自己一样，是崇拜实力的人，些许不客气是无妨的。
“得罪了叔。”
这轻飘飘的一推可不简单，足以表明水平，壮汉教练被印了这一掌，笑容瞬间消失，登登登退出去十几米远。
站稳脚跟时，已是骇然失色。
馆里学员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正要走过来调戏刘青的「小凡哥」，脚步骤然停滞在半空，傻眼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个陌生少年能将教练推出去这么远。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会有这么俊的功夫。”
壮汉教练扯着喉咙喊，瞪大眼睛走过来，“劲如海浪，绵绵不绝，你是打娘胎里开始练的么？叔练了好些年都赶不上你。”
刘青又拱手道：“我能当教练了么？”
“不行。”
“为啥？”
“因为法律不让雇佣未成年。”
刘青：......
好吧，他忘了这一茬了。
壮汉教练大笑着拉起他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往楼上拽，“所以还是拜师吧，走走走，先见见我们馆主再说，等你签完那劳什子协议，立马当我小师弟，我姓孙，你叫我孙师兄就好。”
刘青最重要的目的是见张子曰，具体是当教练还是当学员无所谓，便跟着他上了楼。
...
被孙教练丢下的学员们这才逐渐能说出话来，一个个不禁庆幸不已。
“我去，这还是人么？”
“幸亏人家有高手风范，不然小凡哥要惨了。”
当然也有人不太爽，看「小凡哥」不顺眼的人就很不满意，冷笑着继续怂恿。
“小凡，估计孙教练是演戏呢，别怕，快去继续给人家上课。”
“小凡，平时那么牛逼，怎么现在萎了？”
“哈哈哈哈哈~”
小凡哥又不是傻子，哪里肯信，灰溜溜地归了队。
众人没了教练，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过了会儿，竟结伴往楼上走去。
说是要看看那个「踢馆少年」能踢到几楼。
......
振华武馆的楼层安排很明确。
一楼是初学者组，二楼是有基础的，三楼则都是差不多能进地级市散打队的高手。
四楼的保密措施很严格，居然需要门禁，孙教练刷完门禁卡，两人正要上去，此时三楼的学员们看了过来。
“孙教练，怎么把小孩子往四楼领。”
人群里出来一个中分头坤式帅哥，瞅了瞅刘青，眼里似有不满。
“我这水平都不让上四楼，怎么让他上？”
“张子曰公子啊”，壮汉孙教练客客气气，“这位是馆主亲戚，你们练你们的，我们上去了。”
坤式帅哥不悦，一抹自己的中分头，道：
“孙教练，别糊弄我，刚才我听见你们说话了，这孩子就是来拜师的，怎么，我是水平太低，交钱不够多，还是资历不够老，拜托，我都在三楼练了两年半了，一直不让我晋级四楼。”
孙教练闻言头疼，心道这人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光。
这位是公子哥，他得罪不起，但四楼都是修炼者的事情不能暴露。
刘青则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个「张公子」，居然真的是张子曰！
其实他刚到3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张子曰，只是当时不敢认，甚至以为自己脸盲症又犯了。
因为...
今天距离张子曰对外公布成为空间法师只剩俩月了，而他将空间种子融完需要三个月。
现在他怎么还在三楼厮混？甚至都还没听说过修炼界的事情！
融合异能种子是必须提前步入修炼的，难道这会儿他还没得手？
难道，他居然有胆子在融合完之前暴露？！
若是如此，那自己可能有麻烦了，要是这辈子因为蝴蝶效应，张子曰没有捡到空间法则之种，咋办？
空间法则之种是完全透明的，很难找，只有在水里被激发的时候特征才明显，会吞水，引起漩涡。
刘青只用了一秒钟便做下决定，赶紧转身往回走。
他要将蝴蝶效应降到最低。
等张子曰成了「四级学员」后再来吧。
而且就算发现他修炼后，也还得再观察观察，确定他找到了空间种子。
可惜孙教练是个犟脾气，以为刘青是被吓跑的，脾气一上头，立刻不怂了，一把拽住了他，“张公子，馆主收谁不需要向你解释，小家伙别怕，我们走。”
刘青刚说了句拒绝的话，此时一楼的初级学员们也上来了，见状纷纷起哄。
“踢馆的，怎么怂了。”
“孙教练抓紧他，别让他跑了。”
“毕竟年纪小，打不过三楼的高手很正常。”
“那也不能打都不打直接跑啊。”
甚至还有人开始造谣，“张公子，踢馆的刚说了，就是冲你来的，说你是垃圾，赶紧开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