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姜小姐班上的所有同学名单。”程阳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顾陌川。
姜一宁班上一共有四十来人，其中男女各占一半，顾陌川扫向名单上的人，程阳在旁边介绍。
“姜小姐的成绩在班里排名第一，在全级排名第二，成绩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她目前居住的宿舍是和金融学院的一个混舍，和一个...”说到这里，程阳的话停了下来，有些犹豫，又在等顾陌川自己发现。
话音刚落，顾陌川已经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出声，接着，名单被丢到他面前，顾陌川用钢笔指着一个名字，程阳露出讪笑。
在一份密密麻麻的文件中，不出一分钟就能找到文件唯一的错处，对于一份小小的名单，顾陌川立刻就找到疑点，他指着的名字正是林子仪。
程阳看他家老板差不多已经猜到是谁，主动报告:“是的，顾总，这位正是您的表妹——林子仪小姐，她现在正和姜小姐一个宿舍，据我了解，她和姜小姐的关系非常要好，学校里有关姜小姐的传闻，都是林小姐弄出来的。”
程阳知道林子仪也在a大的时候，他当时惊讶极了，他跟在顾陌川身边，多多少少的也都知道他的一些事，自然也知道林子仪是他舅舅的女儿。
就他了解到的，这位林小姐可不得了，圈子里的人都忌讳着她与顾家的关系，都不敢招惹她，再加上有家里人的疼爱，惹祸的本事那是非常厉害的。
但是这位林小姐不是被送到国外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在a大出现了？程阳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家老板知道。
顾陌川这下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就奇怪这段时间，这丫头都没打电话过来骚扰他了，敢情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溜回国了。
在开学前，这丫头就来找过他，说要留在这边，不想出国学习，让他帮帮忙，要他去舅舅那边说话，或者帮她留下来也可以。
顾陌川也知道自家舅舅是好不容易找的学校，自然是不会如林子仪的愿的，毫不犹豫的就回绝了她，之后她还和他磨了好久，见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才放弃了。
这段时间，他还以为林子仪已经被送到国外了，还在记恨他没帮忙，所以才没理他，倒是真的没想到，那丫头会偷偷藏在a大，还恰巧的在姜一宁身边。
还用姜一宁的名字，照她这个做法，应该是知道自己会闯祸，怕被人发现，这才借用了姜一宁的名字。看来，那丫头的忙，他是注定要帮的了。
顾陌川:“今天上午说的争执，是什么？”
听到问话，程阳赶紧打开了手机，找出照片:“是因为姜小姐的这张照片，说是隔壁班的人辱骂姜小姐，林小姐就把那人打了一巴掌。”
顾陌川看着的图片，正是那张被称为“素颜女神”的照片，熟悉的面容被放大，顾陌川眼神变得柔情起来，里面藏着眷恋，这是他的女孩。
转而想起他的女孩被骂，顾陌川面容沉下，声音也变了:“子仪就打了一巴掌？”
顾陌川的意思是才一巴掌，这怎么够，再多加几巴掌都弥补不了她们对女孩的污骂。
“额...是一巴掌。”程阳想不到他老板，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是家里的小孩打架，又不是看热闹，他怎么还想林小姐多打人家几下呢？这样纵容孩子，这家长做的有些不合格了吧！
“这个照片，是哪里来的？”顾陌川发现这个照片是存在程阳手机相册上面的，想知道这个图片的来源是哪里。
“这个是a大学校论坛上面的，姜小姐还因为这张照片被称为“素颜女神”。”程阳看到论坛上很多人都刷着素颜女神，这个词汇已经夸张的成为了一个标签，是专属于姜一宁本人的标签。
“什么是素颜女神？”这一听就是一些年轻人制作的网络话题，顾陌川对于这些陌生的网络词汇显然是很陌生。
自从管理起顾氏这个大企业，他已经脱离了所有的娱乐生活，上一次接触这些网络还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网络又没有现在发达，顾陌川脱离现代的新颖话题是正常的。
“顾总您看，这上面的照片，姜小姐是不是没有化妆，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涂，所以，这就是素颜，然后那些学生又根据姜小姐的颜值，又被称为女神，他们就把这两个名称合在一起，于是，姜小姐就被称为“素颜女神”了。”
程阳虽然跟着顾陌川身边，却不像他那样的工作狂，空闲下来时自然也喜欢刷刷网络，吃吃一些大明星的瓜。对于当代社会的网络用词还是理解的非常准确的，程阳一看这个名称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这是a大的那些男生取的了。”顾陌川是什么人，经过稍微的解释就能清楚知道真相，更何况程阳的直白解释，要是他连这个是什么人群选的都不知道，那他这个顾总早就应该下位了。
“是的。”明明是大太阳天的下午，程阳却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至冰点，程阳看着拿着他手机的手开始收紧，他的手机是刚买的最新款，是他好不容易割肉才狠下心来买的，他好怕手机报废。
程阳时刻在关心着他的手机，自然也注意到他老板的手在前面点了点，下一刻，手机就被递了过来，程阳赶紧接过，他急迫的动作惹得顾陌川扫了他一眼。
程阳发现，呵呵笑了一声，生怕误会，反应很快:“这是新买的手机。”
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让顾陌川鄙夷:“是工资给的不到位？”
这话吓得程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顾总开的工资在行业里是最好的。”
顾陌川抬起下巴，扫向门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