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震嘴角的甜酒被苏妩妩勾走，两人间的气息互相交织。
“我原本也没打算走。”
他想过了，即便苏妩妩不留他，他也要留下来。他们之间，总不能一直让苏妩妩主动。
“震亲王，妩世子，我跟行歌先走了。”
颜素看着那两人腻歪在一起的样子，觉得再不走，会招嫌了。
殷震扣住微醉的妖狐狸：“不送。”
“不用送，不用送。”
看着别人谈情说爱，他也想跟夜行歌谈谈。
就是希望行歌不要被他的感情吓着，也不要因此讨厌他。
……
静夜朦胧，殷震搂着苏妩妩心如擂鼓。
“妩妩，你是还想喝？还是回屋？”
苏妩妩混杂了酒香的唇恶作剧一般堵住了殷震的话。
殷震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她互换着气息和酒味。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她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震哥哥，回屋吧。”
她的腿环住了他的腰，脸红而滚烫。
“回……”
“撕啦……”
他们还没进屋，苏妩妩就将殷震的衣服撕开，小尖牙在他的身上四处攀咬。
殷震觉得他走不稳路了。
索幸直接轻功掠到榻上。
红被交颈，两人虽然守住了底线，但是再醒来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是仿佛被凌虐过的伤痕。
苏妩妩为了勾他的心，早晨还特意为他穿朝服。
“震哥哥，现在天热，你将脖子围住不合适，你只有带着这些齿痕去上朝了。”
她暖暖软软的手一点点刮过他的脖子，最终在他喉结的咬痕上停滞。
殷震：“妩妩，今天早朝我要上奏苏候欺上瞒下的折子。你再这样，我该称病不去了。”
他在她面前，真的是毫无意志力。她再撩拨几下，他就真的不走了。
这不是威吓，而是真心。
苏妩妩看着他幽墨一般的眸子，先怂了。
“震亲王慢走，下朝后，记得将弹劾他的结果告诉我一声。”
殷震念念不舍的亲了亲她的唇珠：“父皇愿意惩治苏候就最好。他若是不愿意，本王就让弑龙殿去追杀他。”
反正苏妩妩已经是侯府继承人了，只要苏候死了，新任苏候就是她。
苏妩妩嘴巴有点疼。
殷震昨天特别狂野，动情的时候，也吸了她不少血。
当然，这点疼，换她灵力回归，她觉得值。
……
殷震带着满脖子的齿痕站在朝堂上，不免引起了朝臣们的关注。
有些迂腐的老臣想站出来来弹劾他私德不修，但一想到自己的把柄和罪证在殷震手里，便也只能罢休。
殷震那一派系的朝臣，则在下朝后恭贺他。
“震亲王喜事将近了吗？”
“亲王殿下，您是终于打动了妩世子的心，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吗？”
殷震笑应：“尚未，不过快了。”
他脚步轻快的出了宫门，想着去给苏妩妩打造一些首饰，以便将来给她下聘。
他们关系已经进到这一步了，那么下聘订亲，也该排在日程上。
宫门口。
五王府的血衣卫抱剑行礼：“震亲王，五王爷请您入府一叙。”
殷震带了一行亲卫，到了五王府。
五王爷凌虚神境的威压，直接将他带来的护卫全部压得七窍流血。
殷震全力抵挡，也觉得有些支撑困难。
“五弟此举，是只允本王一个人赴约吗？”
五王爷邪气的声音传下：“自然。接下来我要找你商量的事情，不适合有外人旁听。当然，你如果怕危险，想带着护卫，我也没意见。我把他们全部变成聋子，也就放心了。”
更加可怕的威压，碾在众人身上。
殷震立刻做了决定。
“本王一个人进五弟府邸。你们撤去十里之外等着。”
殷震的护卫忠心耿耿，此刻居然站着没动。
领头的护卫甚至明确表示：“主子，属下等不惧伤残。”
“撤走。这是本王的命令。”
“是。”
震王府的护卫们纷纷离开。
五王爷：“殷震，你可以进来了。”
属于凌虚神境的压迫消失，殷震进了五王府。
灰蒙蒙的五王府内，各种奇花异植争相绽放。
五王爷手拿着一块皮，正在制拨浪鼓。
殷震：“五弟，你无需展示你凌虚神境的力量。为兄也知道不是你的对手。”
五王爷刚刚展示那一番，分明是想让殷震对他产生恐惧敬畏，然后不敢反抗他。
五王爷：“你知道就好。既知道，我就不用浪费时间让你长见识。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五王爷对殷震没有一点儿尊敬，更没有血脉间的亲情。
他排斥殷震的同时，又当殷震如蝼蚁一样。
殷震目前是真仙境巅峰，但他到底没有成功到达凌虚神境，面对五王爷的时候，最多只有问不卑不亢。
“什么事？”
“妩妩挺喜欢你。似乎只愿意在你一人面前宽衣解带。她下次再跟你亲近的时候，你将她最贴身的那件法衣拿走，然后带来给本王。”
殷震：“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他也知道，苏妩妩就靠着那一件法衣对抗五王爷的轻薄。
“殷震，我知道你对苏妩妩有感情。你不愿意将她送给我，那我就只有杀了你。你死了，你的九玄大业就没了。
妩妩又需要汲取合适人的灵力。她迟早得和我滚一起。”
“我现在让你去办，是给你一个投诚的机会。你放弃苏妩妩，我不止不会为难你，还会在我离开前，帮你坐上皇位。”
殷震：“我不能让妩妩很我。”
“恨你，你有机会消除她的恨。你死了，就凭她对你那微薄的感情，很快就会忘记你。殷震，你知道该怎么选。”
殷震从五王府走出去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抉择。
是的，他知道该怎么选。
……
九玄狐尾传媒。
庭院里的橘子熟了。
苏妩妩交了颜素一起采摘。
“小素，你跟夜行歌之间说开了吗？”
苏妩妩以前也看过不少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戏。在修仙界的时候，还亲自撮合过几对。
颜素每次看夜行歌那眼神，她就觉得，这两人有情。
颜绥：“说开了。他答应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