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二位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一座女娲神像之下，李玄将一袋放有有巢氏和缁衣氏的红囊交给了他们。
观众……
仅太乙、度厄、云中子、燧人氏。
或许可以再加一个石像中女娲娘娘的一缕意识。
有巢氏和缁衣氏的结合有些出乎李玄的意料。
不过，
他们为人族三祖之二，在人族心中的威望更深，一言一行更能影响人族。
临走时，李玄看了眼燧人氏。
跟他一样，老纯阳男了。
“你可有心动之人？”
燧人氏一愣，摇头讪笑道：“大法师说笑了……”
“那便好生为人族做事，人族未来在尔等手中。”
“是！”
不知为何，有巢氏和缁衣氏感觉气氛有些发酸。
李玄作为纯阳男一个，却还得为洪荒的这些个有情人谋福，怎么可能没有丁点酸味，这也令他坚定了托管月老的想法。
只要看不到，你们就酸不到我。
“诸事已了，贫道便告辞了。”
“恭送大法师。”
李玄带着云中子等人走后，燧人氏才转头看向有巢氏两人。
“你们，竟然连这等事也瞒着我。”
“嘿，”有巢氏笑道：“娘娘拓土所造的三千人如今怕是只剩下咱们和大法师了，可惜你不是女子之身，否则……”
“找打是不？”
……
“师兄，咱们还可以在巫妖二族之中留下些许传言。”
回昆仑的路上，太乙真人提议道。
李玄摇摇头，“不可，若是被有心之人察觉，只会平白增添麻烦。”
度厄真人笑道：“太乙师兄不必着急，如今人族中已是传遍了姮娥之事，巫妖二族又聚居于不周山脉，再过一些时日，一样会听闻此事的。”
度厄真人深谙此道，对流言的理解更甚太乙真人。
当初，他可是利用此法才紧紧抱住人教大腿的。
正如度厄真人所言，没多久，巫妖二族中开始流传出了关于月老的传言。
妖庭之下，一雄妖和一雌妖恰好负责今日的巡视之责，他们游走于不周山主峰之下，一边警惕是否有巫族出没，一边聊着闲话。
不知不觉，雄妖越看身边的同僚越觉得眉清目秀。
“阿珍，”雄妖道：“你可有听闻人婚一事？”
雌妖道：“人婚？与陛下和娘娘的天婚有什么区别？”
对这个问题，雄妖有些茫然，“这俺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陛下和娘娘时再天上结下姻缘，而人婚是在地上吧……”
“那为啥不叫地婚？”
雄妖更懵了：“地婚……可能是指平心娘娘建立的冥界……”
“慎言！”
雌妖嘘声道：“平心娘娘可是后土所化，你我别讨论她了。”
这不是你先问吗？
雄妖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嘿嘿，阿珍啊，你觉得俺咋样？”
雌妖打量了一番雄妖，“你已经入了天仙境，可以向飞廉大人申请入妖军正籍了。”
“俺不是说的这个，”雄妖着急道：“俺为何不申请入妖军正籍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看往日都是你跟俺一起巡山，若是俺入了正籍，就会给你指派一个新妖，你们若是遇上巫族，岂不危险了……”
“嗯~”雌妖低头道：“这些年多谢你照顾。”
雄妖挠头道：“俺觉得吧，这人婚还是不错的，你看……要不俺们……”
雌妖的头更低了：“嗯~”
“阿珍！”
“阿强！”
求偶……成了！
雄妖他正准备上手，一道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了两妖面前。
“你们说的人婚，具体是何事？”
两妖同时一怔，连忙躬身行礼：“见过伏羲大人。”
接着，雄妖便将月老之事讲了出来。
同时，他也在观察伏羲的反应，见伏羲似乎对自己为了追妻不入妖军正籍没啥反应，才将提起的心放下。
“姮娥？羿？月老？”
伏羲沉吟了片刻，没再理会这巡山的两妖，消失不见。
类似的事情在巫族也有发生，月老之名很快就传遍了洪荒大地。
一时间，洪荒中姻缘之风竟是因为这个故事盛行起来。
“妹妹，你开门见为兄一次可好？”
娲皇宫门口，伏羲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可无论他如何叫喊，这大门就是不开。
“好你个女娲娘娘，是不是成圣就忘了我这个兄长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兴许是女娲被伏羲吵得不耐烦了，紧闭的大门总算是开了一道缝隙。
伏羲一喜，连忙钻进娲皇宫。
宫内，
女娲冷着脸看着伏羲。
“有事说事！”
伏羲无奈道：“为兄应该没什么地方惹你吧，还替你一直照看着不周山附近的人族，你为何总对我冷着个脸。”
女娲瞥了伏羲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将眼睛闭上了。
伏羲：“……好，长话短说，玄都近日以月老之名做的那些事，可是你的安排？”
“我会这么无聊？”
“……会！”
知妹莫若兄，以伏羲对女娲的了解，她还真可能这么无聊。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现在妖族中也大兴道侣之风，就连英招也被扶疏迷住了……”
“这不是好事吗？”
伏羲一滞，“……我不是说这好不好，而是你有什么目的能不能给我先通个气？”
“为何？”
女娲重新睁开眼，摄人心魄：“此事？碍着妖族称霸洪荒了？”
伏羲眼色一凝，“我知道你还在对我答应帝俊入妖族一事不满，但妖庭管辖下的洪荒万灵确实比当初三族时多了几分秩序，这便证明妖庭是有利于洪荒的。”
“呵，”女娲冷笑道：“帝俊太一的目的是为了统御万灵，而非守护万灵，你那眼睛是瞎了吗？
离开这里，此后莫要再来了！”
“统御万灵……”
面对女娲的突然生气，伏羲想起了当初帝俊找上门时说的话：“道友，吾欲在不周山巅立下妖庭，守护洪荒的秩序，还请道友助我！”
那时候，万灵以妖族自居，是心甘情愿的。
可现在呢？
帝俊建立妖庭之后，的确是结束了洪荒的混乱之局。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尤其是帝俊与羲和结下天婚之后，初心便有了改变。
他似乎忘了，当初妖庭建立的初衷，是为了洪荒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