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方块是什么？”戎烬好奇问了一句。
023不设防地回答，“代表被主神控制的小世界。”
它并不认为自己解答戎烬的问题有什么错。
可下一秒就听戎烬又出声：“这些都是小世界，那亮起来就是开启的屏障的，所以这组数据不止能开启这个世界的屏障，还开启了其他很多个小世界的。”
他这不是提问，而是在陈述自己的观点。
023一僵，后知后觉地发现说错话了。
“一下子开启这么多小世界的屏障，你到底想干什么？”晏暮槐也提出疑问。
不过这件事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他也是随便问一问，023说了会成为一个筹码，它死扛着不说，他们也不可能就因此把它处理了。
023支支吾吾，“这、这是我的事，跟你们无关，现在屏障已经开启，这个世界已经跟主神那边断联了，你们的数据可以恢复了。”
看它这态度，也就是不会如实相告了。
戎烬跟晏暮槐对视了一眼，都没有继续逼问的意思。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恢复明霏的数据，对023的真实目的确实没有必须要知道的理由。
三十五就更不关心那些了，听到可以恢复数据，它立即调出数据库，“主人，我按了哦？”
晏暮槐冲它点了点头。
三十五便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大量数据猛然涌入脑海，让飞在半空的明霏突然失去力气，跌落到地上。
她如果是个人，这会儿肯定要用双手捶打这脑袋，以此缓解脑袋里刺痛的感觉。
好在这种刺痛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等她再从地上飞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所有数据，把她还是系统的时候，跟戎烬想遇到他们最后被迫分开的事都想了起来。
“小二四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三十五仰头看着半空的剑，“你飞矮点，我这样看你脖子很酸的。”
不过它就是纯纯胡说，它脖子都没有，更不可能会脖子酸。
但是明霏还是依它，稍微降低了一下，然后飞到023面前，直接开口：“你根本不是编号023，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023在三十五按了恢复数据后，看到明霏坠落到地上，就知道它估计又大意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第三个系统。
可是明霏的这句话不仅让023愣住，连晏暮槐跟溶剂，还有三十五都懵了。
“它不是023？你怎么知道？它又没人身体，声音跟我这个也没差太多，你怎么认出来了的？”三十五不太能理解。
明霏继续吐出令人震惊的信息，“我是编号024，跟023是在同一个系统库出声的，跟它的关系就和人类的兄妹差不多，它的事我跟清楚，在我被主神派下来做任务的时候，就听说023忤逆主神，被销毁了，所以你不可能是023，说出你的编号！”
她的语气带了只有系统才能感受到的压力。
这就是系统之间的编号差距，编号靠前的系统能完全压制住编号靠后的。
三十五这种本就不是系统的东西除外。
“狗东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让戎烬融了你！你既然冒充023，那你的编号肯定不如它，由此可推断，小二四的标号也比你的靠前，她可以强行读取你的数据，你也不想你还没做完的事功亏一篑吧？”三十五威胁023。
023千算万算，没算到明霏竟然就是024。
事到如今，它也瞒不下去了，随便怎么编都要被明霏戳穿，索性就直接坦白，“我的确不是023，我的编号是9999，023是我的前辈，我现在在做的就是它当年没做成的事，它被销毁的事知道的系统并不多，我寻思用这么靠前的比编号，不是显得我牛逼吗？”
结果装逼失败的结果，就是脸被打得更疼。
“什么？编号多少？9999？啧啧，真是好令人心酸的一个编号啊。”三十五摇头晃脑地把023，不，把9999之前奚落它的话还了回去。
9999尴尬了一瞬，还是反驳，“四个九怎么也比五个七好，你没资格说我。”
“023是做什么被主神销毁的？”明霏问四个九。
晏暮槐跟戎烬不感兴趣，没有继续追问，可是明霏现在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不是，听您这口气，怎么有种要给023报仇的意思？你是一个被遗弃的，甚至被格式化过的系统，你连主神空间都回不去。”023耸耸肩，“不过现在屏障开启，我也回不去了。”
“回答我的问题。”明霏的思绪没有被四个九带着走。
见怎么都绕不过去，四个九叹了一口气，“它要做的就是来这个世界找到这组数据，激活一部分小世界的屏障。”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明霏继续问。
四个九摇头，“谁让我们做的我不知道，我有自主意识开始，就知道这是我的使命，现在我完成了，这个世界不会再被主神骚扰，你们都安全了。”
话虽如此，但是四个九却没有一点要邀功的意思。
它自己不想回去主神空间，其他系统未必不想，它做的事对眼前的一个半系统来说，未必是好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主神不对系统下手，系统能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对吧？你现在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打算在这个世界虚度时光，等晏洵羿老死了，你再绑定另一个系统？”戎烬微微蹙眉，问出心中疑问。
明霏给戎烬解释，“绑定了宿主后，是没有办法中途换绑的，除非回到主神空间，让主神重新分配宿主，不然宿主一死，系统也就自动销毁了。”
“如此说来，你好像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那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听主神的话，换着世界做任务？起码你能存在得久一些。”戎烬是觉得四个九的行为不合理。
前有023没有完成任务被销毁，如今四个九完成了任务还是要在这个世界等死，这事怎么想都不合理。
“承认之前是骗了你们很多事，但这事儿真没骗你们，我知道屏障开启后我大概是死路一条，但我也必须要这么做，我觉得在主神空间等待被主神派送任务的日子无聊透了，好不容易才等来了这个机会，我本就没想过再回去。”四个九很是豁达。
但晏暮槐却在它的话里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为什么要用大概率这个词，你还是有机会获救的？”
“那当然啊，这个背后的策划者，能将主神耍得团团转，说不定能看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专程来这个世界救我。”四个九乐观地畅想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