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叹:阁楼上的人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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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半路杀出小道士,万千道法护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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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原本盯着远处丝帕发呆的唐彩华突然感觉脑袋被人敲了一下,眼前出现了片刻闪黑后又恢复了明亮——终于出诡境了。

“小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散场了还不走?”一陌生少年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就是他敲唐彩华脑袋的!

唐彩华本想擦干眼泪找他算账,却发现她的双眼竟然没有一丝泪痕,只是胸口依旧痛的发紧。她努力整理完情绪后,才扭过头去一探究竟——

“敲脑袋的人竟是入境前,戏台下那个手执蒲扇的马褂少年。”

少年悠闲地扇着扇子,唐彩华心有不悦,道:“你我年纪相仿,却又不是熟识,怎可叫我小丫头”。

说罢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出境了。

“刚刚在诡境里仿佛过了大半生,如今诡境已出,讲起话来竟然还文绉绉的,跟个老古人似的。”

唐彩华心里尴尬,面上有点不好意思,但少年似乎并未发觉,只是继续摇着扇子慢悠悠地道:“既然年纪相仿,何必在乎这种细节,一个称呼而已,哈哈哈。”

笑罢,他指着唐彩华身后的戏台问:“我看你对刚刚的人皮新娘的故事满感兴趣的,你要不要跟我去绣楼看看‘阁楼上的人皮新娘’?”

唐彩华疑惑地转头望向戏台,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火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摇欲坠,台下观众已经走了大半,剩下一小部分人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场中,各团导游在清点自己团里的游客,叮嘱明天的行程。

“不用了,我还有事”,唐彩华礼貌性的笑笑后便准备向自己的团跑去。

她刚抬腿,忽然想起了少年说的话:“他刚说了‘人皮新娘’!”

唐彩华在心里咯噔一下,收腿转身,不解地望着他,问道:“什么‘人皮新娘’?”

“刚刚你们团的导游姐姐来找过你了,那会儿你正在发呆,我跟她说了我们待会儿去看‘阁楼上的人皮新娘’”少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我跟你好像不熟,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对于眼前的少年,唐彩华并无好感,觉得他太过于冒犯。

唐彩华的反应显然让少年有些诧异:“额,那会儿你对着舞台在发呆,她怎么摇你,你都不理她。我就跟她说等戏结束了,我替她转达。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她。明日你们的行程就是逛曹府祠堂,去后山榕树林弄团体烧烤,晚上回曹府在秀林假山边参加篝火晚会,不到场的视为放弃,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太阳落山后不得私自出门,违者后果自负。”

这会儿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在撒谎,反倒是多了几分真诚。

可是出门前唐家奶奶叮嘱过,让唐彩华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

导游那边唐彩华肯定会去确认下的,她只是很好奇少年口中的“人皮新娘”——“我见到的一直是‘盖头新娘’,怎么又多了个‘人皮新娘’呢?”

唐彩华仔细一思考,感觉少年的话还是很奇怪。

于是她又厚着脸皮道:“你刚刚说的‘人皮新娘’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刚刚最后一场戏结束时报幕员说了,您没听清么?”

唐彩华:“我可能走神了,不知道,你倒是说说啊”

少年摇着蒲扇,来回踱步地说了起来:“曹府明面上以民国江南古建筑的精巧构造在旅游榜上小有名气,实际还有其他故事吸引了好多道学家、历史学家、小说家的注意力。”

唐彩华觉得此人年纪轻轻,可说起话来却好啰嗦:“麻烦说重点,谢谢!”

“重点就是传说曹府九小姐和大管家私奔产子,后遭到管家遗弃。曹老爷将女儿接回曹府后,曹小姐耐不住寂寞又与另个下人私相授受。后九小姐背叛这个男人,男人心有不甘,趁夜找了歪道,设下邪门法阵害死了曹府的几个主子和几百奴仆。

曹府长辈们大怒,认为是九小姐不详所致,就请了另个法力高深的道士将她施法困住,抽空血肉,填上不腐草,做成了人皮女。”

少年边说边用蒲扇拍打着他的黄色小马褂,还时不时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好似他自己就是当时的亲历者。

他停顿片刻后补充道:“曹老爷心疼女儿为爱枉死,为成全她一直想嫁良人的想法,就在她死后给她化好妆,穿上了新娘嫁衣,想让她了了心愿,来生嫁个好人家,随后便带着族人迁府温州。

谁承想,他刚走,九小姐就被留下来的曹氏族人给封印在了生前居住的阁楼上,自此不得往生。所以她又被称作‘阁楼上的人皮新娘’。”

“你胡说!全都是胡说,曹小姐是被逼的,她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眼前的这个马褂少年真的是让唐彩华越看越不爽快,“你什么都不知道,净在这里胡说八道!”

少年见唐彩华已然愤怒地朝他发起了脾气,可少年自己却全然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像是早已经预料到唐彩华会这般。

他竟然反过来问唐彩华:“那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曹小姐是被逼迫的,被侮辱的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她的好姐妹”,被气坏了的唐彩华极力为曹云秀和方紫紫愤愤不平——几次穿越诡境目睹两个女孩的一幕幕真实经历后,唐彩华再也无法容忍她们在死后还要被人构陷。

少年没有反驳她,而是向她迈近了几步,然后用蒲扇遮住了半边脸,慢慢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问道:“那曹小姐后来与下人私通又是怎么回事呢?”

被少年这么一问,唐彩华突然冷静下来了,脑子里匆匆开始回想着这一切:

“诡境里,和我的太爷爷唐启稠互许终身并怀了身孕的是曹府九小姐曹云秀,可唐家祠堂里供奉的我的太奶奶却是曹云秀的贴身丫鬟方紫紫。

诡境不会出错,那嫁到唐家的为什是方紫紫呢?和下人偷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云曹秀真的和下人私通,被唐启稠发现后他就放弃了不忠的曹云秀,然后换了忠心护主的方紫紫?”

唐彩华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烧干了,她再次复盘:

“我一开始以为我太爷爷唐启稠对我太奶奶方紫紫是一见钟情,曹云秀与她是密友,诡契是方紫紫帮曹云秀的忙。后来又以为唐启稠移情方紫紫,诡契是对曹云秀的补偿。再后又来发现曹云秀怀孕了,方紫紫还被杨青强占,以为是……哎呀,好烦啊,我想不明白,这中间唐启稠是怎么爱上方紫紫的,曹云秀和她的孩子又去了哪里呢?”

从诡境里看,唐启稠虽然不守规矩,但对待曹云秀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这些传说一定是后人乱传的,就是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促使唐启稠移情方紫紫。

唐彩华假装还在气恼中,用力推开少年的蒲扇,将双手抱在胸前十分肯定地说:“这肯定也是谁瞎编完又被后人添油加醋乱传的,不然怎么能引那些小说家、历史家来凑热闹?”

说完唐彩华偷偷瞄了眼少年,问他:“那个,小马褂,一个人来的吗?以后要多读书,少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瞎话,知道吗?”

少年对唐彩华的一番理论并无太大反应,却对她随口起的称呼有点不满。

他扯着自己的小马褂冲唐彩华喊:“我这叫黄金御马衫,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保百鬼不侵,千邪不入,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

“喔。那黄金御赐小马褂,你叫什么名儿?”

“丁瓜瓜,甲乙丙丁的丁,顶呱呱呱的呱去掉口字旁。还有,虽然这宝物的确是皇上御赐的,但他叫黄金御马衫,不是什么小马褂。”

“他真的很执着于旁人对这个小马褂的称呼,但是在这里穿这个真的显得好另类啊,这衣物对邪祟有用么?要是给我穿可能驱寒?”唐彩华不禁有些好奇。

与此同时,唐彩华还留意到远处有位打扫的老爷爷在时不时地观察他们。

老爷爷长发蓄须,皆白,看着年纪比唐彩华的爷爷还大。但老人身形壮硕,精神头十足,只是背微驼。

丁瓜瓜似乎也留意到了,或者说他比唐彩华先留意到,至少刚刚他用蒲扇掩面又刻意压低声音时就已经是在有心避开老爷爷的偷听了。

丁瓜瓜似乎是察觉到唐彩华心中所想,便对唐彩华使了个眼色,悄悄地说:“今晚十点后大门口双狮前汇合。”说罢他转身就往旅行团相反的方向而去。

唐彩华对着他的后背喊道:“不去看‘阁楼上的人皮新娘’了吗?”

丁瓜瓜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仅仅是背对着唐彩华答道:“那个是收费项目,没钱!”

“啥?没钱你还跟导游姐姐说我俩要去看?你这个人也真是个怪人!”唐彩华果断拒绝了他的约见:“团里有规定,夜里不能乱跑。”

丁瓜瓜:“那也是我瞎说的!”

唐彩华:“什么?!”

她心里很是不爽:“这个丁瓜瓜,真是讨厌至极。”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这句话时他依旧没有转身,但是却停下了脚步,略微偏转了下脑袋,还没等唐彩华应答,他又拔腿走了,快速消失在松院里。

唐彩华转身望了眼戏台,灯光昏暗。

她又悄悄看了下白发老爷爷,他依旧佝偻着身体在那里默默地打扫着。

这种氛围让唐彩华感觉府里到处透着诡异:“尤其是这个胡言乱语的丁瓜瓜,既然不去看‘阁楼上的人皮新娘’,那他约我干嘛?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还有他说的那些传言——他用了‘也’字,是不是表明他前面说的‘阁楼上的人皮新娘’的事是假的?”

唐彩华越想越觉得这个丁瓜瓜很可疑,满口谎话,不像个好人,连他身上的那件黄马褂看着也像是他随口编的谎话。

“撒谎精!”唐彩华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吐出这三个字后,就赶紧小跑着离开了松院,准备回去休息。

回房间后,唐彩华匆匆吃了点东西,就立即开始收拾行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整理完了,准备睡下时又突然想起太奶奶留下的那些信件还没看,于是决定拿出来仔细研究下。

她打开复古小箱子,取出一沓信,第一封:“吾姐紫紫,见字如见人……”

这竟然是曹云秀写给唐彩华太奶奶方紫紫的信!

唐彩华感觉很不可思议:“我记得奶奶说这是太奶奶写给秀秀的信啊。”

她移目下一行——“一别已五年有余,今提笔,念幼时起你爱金黄我偏蓝紫,同钟情于一花却两色分明,犹如你我当初的抉择。此刻,忽见院中黄色鸢尾初放,想你若在,必笑眼盈盈……”

“这么看来,曹云秀和方紫紫都喜欢鸢尾花,但曹云秀喜欢蓝紫色,方紫紫却喜欢黄色。难怪我的太奶奶方紫紫种了满院子的黄色鸢尾花,又绣了好多同花的帕子呢,原来是想将自己喜欢的花与好姐妹分享。”唐彩华觉得这才是她太奶奶焚香燃帕的原因。

“咚、咚、咚”唐彩华房间的木门上突然传来一阵沉闷又缓慢的重叩声。

“谁啊?”唐彩华抬头问道。

好一会门外才传来沉沉的老者声音,还有点嘶哑:“是我,小姐睡了吗?”

“你是谁?”因为唐彩华是一个人来的,跟团的导游姐姐和当地导游姐姐睡一个房间,所以她便落了单。

“这曹府本就故事多,现下大家又都散开了,深宅大院若是遇到不轨之人,我怕是喊破喉咙都没人知道。”

临行前奶奶嘱咐的那些事,唐彩华都记得——“华华啊,你貌美娇弱,不要随便与人搭话”、“华华啊,你身子不同常人,天黑不要乱跑……”

“我是曹府现在的管家,有人托我给小姐捎个信”,老者在门外缓缓回答,并从门缝里塞进来一条手帕。

唐彩华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绣着黄色鸢尾花图案的丝帕,丝帕上还绣了“紫紫”二字。她赶紧收起太奶奶的那些信件,准备去一探究竟。

木门拔了屋里的插销,轻轻一拉便开了,门外一老者佝偻着身躯,提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灯笼望着唐彩华。

隔着门槛,他们互相打量着。片刻,唐彩华便认出他就是那会儿在松院里偷听她和丁瓜瓜聊天的老者。

唐彩华还未出声,老人家就突然先来了句:“像,像,真像”。

“爷爷,您说我像什么啊?”唐彩华没有提灯笼,看不清他的表情。

“奥,没什么,我们走吧。”

“去哪里?”

“见个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

老爷爷不答,提着灯笼也不看唐彩华,直接转身往通向院内深处的走廊走去。

“爷爷,您认识我吗?”“爷爷您要带我去见谁?”“爷爷您在这住多久了?”

……

唐彩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这个老爷爷就是一个也不回答。这样愈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啊!”老爷爷的脸突然窜到唐彩华眼前,她吓得一声尖叫。

先前唐彩华只顾着向他好奇地打听着,并未留意他的动作。所以当他突然停下脚步并将灯笼举到过她的脸庞时,她才发现——昏暗的灯光下,他满是褶子的脸上还斜挂着好几道疤痕,跟老家的蜈蚣一般,瘆人地很。

老人家的这一停一举的,吓得落步中的唐彩华差点摔倒,幸亏走廊里的护栏够结实。

“故人思旧主,有缘皆是客”,说完他又转身继续带路,不明所以的唐彩华只好继续跟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座看似封闭的小院。推门而入,又是长长的不见尽头的走廊。

老爷爷领着唐彩华继续往里走,走了好一会儿又见门,再次推门而入,还是长长的不见尽头的走廊。如此反复好几回后,终于推门见到的不再是长廊而是一座小有规模的院子。

今夜微风不断,夜空中竟然有盈盈满月,月光照得这座小院格外明亮。院子里种满了鸢尾花,因为是夜间的缘故,都已经蔫了头,要想欣赏一番恐怕只有明日太阳升起时才能看到。

唐彩华细细打量着这座深宅里的小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前方主位上的一座架空的二层小木楼,无门可入,但楼上有窗,窗却被好多横七竖八的木板封死。 再看小木楼西边有个很窄、很高的木质楼梯通往二楼。估计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才能踏上步梯上二楼。

“这楼好像诡境中见过的曹云秀的阁楼,现在看满是阴森之气,诡异地很。”唐彩华在心里嘀咕着,有点后悔一个人跟着过来了。

临近小木楼的西边有座偏院,偏院屋檐下竟然挂满了一串串的大红灯笼。唐彩华好奇地问道:“爷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要挂这么多大红灯笼?还有,为什么主楼没有挂灯笼啊?”

老爷爷依旧没有作答,他提着手中的灯笼慢慢地走到偏院前,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灯笼缓缓地放在地上,又费力地掏出一把钥匙将偏院门打开。这时唐彩华才发现,原来偏院上了锁。

他开完锁,提着灯笼扭头对大院门口的唐彩华说:“小姐,请跟我过来吧。”

此时的唐彩华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身后的路不仅不熟悉,还又长又黑。

“我真后悔自己出门时没有提个三五盏灯笼再出来。不,我压根就不该出来!”唐彩华在心里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迟疑片刻后,她只好往老爷爷身边小跑去。

唐彩华前脚刚跨进内院,后脚就感觉一身寒气袭来。

“怎么回事,今天一天都没这么寒冷过了,怎么这会子冷的要命起来了?”她边在心里疑惑着,边哆嗦着身子往偏院门口跑。

唐彩华追上老爷爷后,见他推门而入,她便跟在他身后,步步小心翼翼。

屋里看着很奇怪,唐彩华刚进去时就闻到了淡淡的鸢尾花香,往里走了几步后味道越来越浓烈,连腰间的子午寻心铃夜也突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糟糕,不是要在这会儿带我入境吧?”

唐彩华那颗一直不安的心也跟着急急地抖了起来,她赶紧拍打子午寻心铃,小声同他们说:“求你们了,安静点行吗,这里不是入境的地方!求你们别响了,我害怕!”

这对母子铃仿佛听懂了她说的话,突然就不再作响。

此时白发老爷爷已经走到了厅堂最里面,他取了一盏油灯,掌灯后便将屋内烛盏一一点燃,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唐彩华扫了一眼这个满是烛盏的厅堂,忽然意识到它的奇怪之处,不是香味,是很旧又很新的感觉。

百年的古老建筑,却一尘不染,比他们住的房间还干净,明明很干净却又像是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再仔细观察,屋里的构造不是很气派,再加上它位于主楼西侧,应该是不尊贵的人住的,平日里应该没什么人来,但有人经常来打扫。

总之,很矛盾的一座偏院,位置偏僻,却在某些人心中未曾偏移。

在唐彩华还在为这座偏院纠结时,老爷爷已经放下了油灯,来到屋中央的长条高桌前。

他拿起上堂桌案上的一把散香,缓缓从中抽了三支出来,其余又放回原处。

桌案上的香炉已经集了半炉香灰,他将手里的三支香烛一一点燃,持香拜了三拜后便插进了香炉里,随后又不慌不忙地掏出手帕对着香案后的一副屏风画说道:

“数月前你托梦于我,说死不瞑目,我又何尝不是活的生不如死呢。早知你……我……唉——”

老爷爷竟哽咽起来。

唐彩华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他。

片刻后,老爷爷伤心地摆摆头,接着道:“今夜我把小姐带来了,你若还心生怨气就把她带走吧”。

“什么?”听到这话唐彩华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刚刚光顾着闻花香,却忘了看堂中央挂着的屏风画。

那画上分明是一个与曹云秀和方紫紫十分相似的民国女子。

女子身姿曼妙。她站在树下的黄色鸢尾花丛中,手微微抬起,作娇羞状。红唇皓齿,顾盼生辉,可她却没有小姐的娇弱感,倒是有几分贴身丫头的精明能干的感觉。

看到这里,唐彩华心里一惊:“我不会又入诡境了吧?可老爷爷也在啊,我应该没入。”

唐彩华迷迷糊糊地立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老爷爷突然掀开屏风两侧的黑布帘子——一排排写着复古文字的牌位成诡异队列出现在他们面前。

唐彩华着实又被吓了一大跳,感觉自己像进了墓园。

屋内门窗忽然一开一合的。一阵凉风掠过,十几盏烛火齐齐灭掉又齐齐地燃起,屋里瞬间亮堂了好多,却也寒冷了许多。

“嘶嘶——!”

老爷爷竟然趁唐彩华发呆之际,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匕首割破了她的左手掌!他抓着她的左手就把她往屏风和死人牌位堆处拉,嘴里还恶狠狠地对她说:“这是你该还的债,今夜我便要替她杀了你,好让她复活!”

唐彩华意识到自己被他算计了,正准备骂他一句“好一个阴险恶毒的老头!”却发现老头已经将她正在流血的左手压在了屏风上。

唐彩华手掌里的鲜血瞬间渗透了屏风,又沿着屏风流到了桌子上,仅仅一两秒的功夫就浸透了桌上的几张黄纸道符。

道符见血,竟然飞了起来。它们绕着那些排列诡异的排位们飞了一圈后竟自燃,化为一团团烈火飘在每个排位前——原本够亮的屋子一下子被照的有些刺眼。

唐彩华来不及想那些道符是老头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她在关注别的——双目未曾放松的她,亲眼见着屏风上的女子忽然变成了一身红衣的盖头新娘——

“她头顶红盖头的模样,和我那晚见着的窗台鬼新娘一模一样。

这画中女子竟然是曹云秀!”这回唐彩华心里着实惊讶了一大把。

老头也是始料未及,他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连带着唐彩华也差点摔倒。

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对着火红的曹云秀哭笑着说:“阿姐,你终于来见我了!我当年没有失约,都是曹府那帮恶人的错,是这个万恶的大院的错。”

屏风中的曹云秀并未活过来,只是在屏风里变了个装,还浑身渗着血。

老头见此情形情绪特别激动,再次来抓唐彩华的手。她想反抗,却发觉没有力气。

老头很是得意地冲唐彩华说:“刚刚焚烧的三支香为七步软骨香,你能站到现在也是难得,不过今晚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摊完牌后,老头就抓着唐彩华的左手往牌位堆里拉。唐彩华的血又再次融入排位前的火团里。一种奇怪的阵法似乎被启动,数百冤魂从排位堆里冒了出来,一个个都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向她飞来。

每一个鬼魂飞过唐彩华的眼前时,她都能看到他们生前的景象。他们中有投井没的,有饿没的,有病没的,还有失足坠崖没的……这些人死前都经历了发疯阶段,眼神分外可怕。

这些鬼魂中除了五姨娘丹拂和珠花外,其他唐彩华都不认识,可唯独认识的这两个虽生前貌美,但死时却体无完肤——五姨娘浑身鞭痕,头颅和身子骤然分离,血液哗啦啦地往外流的同时还朝唐彩华飞扑着;而珠花虽身体完整,但身上却裹着个木桶,只一颗头完好地露在外面,待快接近唐彩华时木桶突然散开,一颗颗钉子扎在珠花身上,看来是生前滚了钉桶。

“啊——”唐彩华被这番场景吓得连连大声惨叫,本能地想转身逃走,却发现被定在了原地。

“用血符!”门外有人提醒唐彩华道。

“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了,“用滴血救主的血符!”

来人竟然是丁瓜瓜!

唐彩华心里大喜,想着一:“定是我没去赴约他来找我了。感谢上苍!”

此刻,看到他的黄马褂都觉得分外贵气。

“还傻愣着干什么!”丁瓜瓜再次提醒唐彩华。

“喔喔。”唐彩华慌忙从腰包里掏出了几张见血救主的符。

符咒遇到唐彩华手里的血“嗖”地一下从我手里冲了出来,接着就围着我飞了起来。因为有血符的保护,满屋的冤魂不敢再靠近我。

老头气的要用刀来捅唐彩华,却被跳进来的丁瓜瓜拦了下来。屡次行凶被阻的老头如发了疯一般,想连丁瓜瓜一起杀了,但是丁瓜瓜身手敏捷,回回都能躲过老头的进攻,稍稍几个回合后,老头感觉有些吃力。

丁瓜瓜便趁机单手结印,他嘴里一番念念有词后就将一团金光用蒲扇送了出去。金光在屋里飞来飞去,丁瓜瓜对着它喊了一声“清魂咒!”后,金光立即将老头和冤魂都包裹起来,他们不再发疯乱窜,屋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这番操作看的唐彩华目瞪口呆,没想到丁瓜瓜竟然有这等本事,先前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一旁的丁瓜瓜非常淡定,刚给冤魂施完咒就立马过来拉着我说:“快撤!”

谁知他的手刚触碰到我,我腰间的子午寻心铃就呼呼作响起来,一阵浓烟泛起,我只觉得头晕,耳边却听到他大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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