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闻祁只是淡淡地望着宁凝：“你不会想要的。”
所言之物，自然就是特务细作这个职业了。
这话确实有道理宁凝无法反驳，雇佣兵和特务都差不多，别看业务能力厉害，但是在学本事时，苦可一点也没少吃。
说这个话题未免有些沉重了，宁凝的本意也只是调侃一句自己本事高罢了，话说回来商闻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宁凝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大抵，商闻祁童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吧？青云左骑说得好听是皇家亲卫，可真正爬到这个位置又谈何容易？
在宁凝脑洞大开的时候，商闻祁已经将话题岔开：“你的消息可信度有多少？”
“珍珠都没那么真。”宁凝回神继续开口：“而且我觉得要防备的不是守着角门的弓箭手，而是那个沙场。
我怀疑刘璸州圈地养兵。”
商闻祁闻言眉头跳了一下，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贪污黄金，谋害忠臣什么的跟暗自屯兵相比，可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后者是谋反，要诛九族的。
“如果你不信，咱今晚可以一块去看看。”
宁凝积极地提议：“我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不是，为大梁安定而奋斗。”
商闻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很明显，他确实要去夜访，不过没打算带宁凝。
“别啊，说好的咱是盟友，要共同进退呢？”
商闻祁仍旧认真看着手中的图纸，并不搭理她。
宁凝叹气：“算了算了，我不会功夫，去了只能是拖后腿，你不带我也是正常的，不过你一个人去也可以，但是要答应我……”
商闻祁以为她会说，答应她要小心保重自己之类的，宁凝还没说出口，他的内心就已经升腾起一丝丝舒坦，他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心情不差，甚至都有些动了恻隐之心，想带她一块去看看算了。
谁知宁凝一脸认真地继续说下文：“答应我，等你回来一定要事无巨细地跟我分享！谁隐瞒谁是狗！”
“……”商闻祁：有些想骂人是怎么回事？
两人没聊多久，曹妈就将烧好的热水端过来了。
商闻祁仍旧快速地上了房梁，宁凝则佯装忙碌地将头发拆了。
曹妈带着下人鱼贯而入，体贴地给她备好热水，也无需宁凝多说就自觉退出外头等候了。
不得不说，刘府训练下人确实有一套，她只是在昨晚交代过，不用伺候她洗澡，人家直接就记住了，完全不用自己再多说。
就这个眼力见，曹妈不成为领事嬷嬷，谁能成啊。
宁凝甚至都考虑以后等刘府败了，是不是该捡漏把这些已经训练好的精英仆人给收编算了。
不过这也只是打趣的肖想，她想做的多了去了。
宁凝摇摇头，把自己的天马行空抛一边，慢悠悠地宽衣解带进浴室。
这回知道商闻祁在房子里，宁凝就没有昨晚那么嚣张了。
昨晚她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脱光光洗白白，今天就不敢了，虽然自己的身材绝美，但商闻祁捂得那么严实，她一个人光溜溜的，这不妥妥吃亏了嘛，还是保留了小背心和小裤衩比较好。
万一商闻祁下来，她也不至于全真空，进可攻退可守，完美。
当然，小背心和小裤衩也是她在义乌商城买的。
说多都是泪。
古代肚兜她穿不习惯，至于内裤……更是一言难尽。
笼统的说，古代是没有内裤的。
之前宁凝只是对古代有个笼统的概念，也是来了这里才发现，古代这是真离谱啊，且不说那吃人的等级制度了，仅仅是这衣服就有些离谱。
诚然，古代的衣服款式算是多样的，但这种多样又是相对的。
它根据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令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衣服，不过这只是衣服的区别。
裤子的品类却是不多的。
像女子，基本都是裙子，男装则有胫衣，也就是传说中的开裆裤，女士的裤子就是在胫衣的基础上改良的，把开裆的部分填补上布料，又叫穷纨。
不过穷纨只有贫贱百姓会穿，贵族女子是绝对不穿的，就连舞姬也只是在练舞的时候偶尔穿，甚至不穿。
另外还有一种连裆裤，类似相扑选手的那种，不过这种连裆裤穿在里头再套外衣会非常臃肿，很少人会选择。
当然，这个时候也有正常的裤子，不过这种裤子只有行军打仗的人，或者看家护院，劳动人民会穿。
贵族的男子则是穿开裆裤配长袍。
总而言之，这事儿让宁凝很纳闷。
古代劳动人民这么聪明，如此复杂的衣服制式都能想的到，为什么就不想着弄个小裤衩呢。
想到宴会里的贵族们都穿着开裆裤，女子的长裙里全是中空，宁凝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她无法扭转大朝代，只能改变自己了，此时不得不感叹义乌小商品对穿越者的助益，这个金手指真真是太实用了。
说起来，以后她还能开个内衣馆，专门帮助古代女性造福利，不说别的，小裤衩必须得整上。
甚至比起其他商业版图，这内衣内裤馆都有些迫在眉睫起来。
再说回来，商闻祁身上又是穿着什么呢？
想到他要么穿着开裆裤，要么裤子里头中空着，宁凝就觉得有些炸裂，忒狂野啊！找机会得掀开他衣摆欣赏欣赏……
不知自己会不会死……
想到这，宁凝莫名热血沸腾。
梁上的某人可不知道宁凝已经丧心病狂要掀他衣摆，此时听着水声以及熟悉的幽幽的淡淡的山茶花香，他默默闭眼，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念着清心咒，主打一个如如不动。
很快，宁凝就洗漱好了。，而后如昨天一样，到院子擦头发。
昨晚她是被迫让曹妈她们擦头发，这回换成主动要求擦头发了，没办法，商闻祁等会儿还得出去办大事，她只能想办法把这些仆妇支开。
一是方便商闻祁出入，二是也给自己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免得商闻祁夜闯失败，她会遭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