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嘉茗的声音。
听见他喊救命，卓之涵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望向陈思砚此刻同样被水汽氲得有些湿润的眼睛：“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你必须改改你这总想给别人开门的毛病。”
“……可是他喊救命。”
“我在忙着救别人，像这样——”
又是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顺着红扑扑的脸蛋，一直吻到唇边。
“人工呼吸。”
本就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被他轻轻咬住，他忽然用力吻下来，舌尖撬开唇齿，带着他的呼吸霸道地闯入。
“唔……”
身体彻底软下来，她忍不住伸手搂紧他的脖子，好像只有挂在他身上，才不会沉进水里。
“咚咚咚——”
“思砚！啊啊啊啊啊快点！开！门！我知道你在！”
陈思砚仍意犹未尽，但感觉到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稍稍松开。
“怎么了？”
卓之涵不好意思地看向大门。
“陆嘉茗……”
看出来陆嘉茗不走，她就会一直这样反复分心。
陈思砚沉沉叹了口气，松开卓之涵，从温泉池子中迈了出去。
他起身那一刻，她瞥到浴巾下那赫然的凸起，惊得一颤，整个人都缩进了池子里。
陈思砚一路湿哒哒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凶巴巴地盯着门外的陆嘉茗。
“干什么？”
“快救命！”
陆嘉茗推门就想往里走，但发现陈思砚并没有打算让他进来的意思。
“愣着干嘛？让我进去啊，我晋级赛，你快陪我打两把，受不了了傻x游戏一直给我匹配菜逼！”
“……就这事？你喊救命？”
“对啊，赛季最后两天了，我——”
“砰——！”
不等他把话说完，卓之涵就看见陈思砚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没有再理会陆嘉茗的呼喊，陈思砚重新回到温泉池里。
他看卓之涵整个人都蜷在池水中，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有些好奇。
“冷吗？”
卓之涵摇摇头，长发散在碧色的池水中随波浮游。
“那你躲在水里干什么。”
他朝她靠近，也坐进水里，只露出了鼻子以上的脸，眨着那双深邃的眼凝望着她。
“哗——”
趁他不备，卓之涵忽然伸出手，从池子里捧起一手的水，泼向了他的脸。
陈思砚一愣，本能地侧过头躲避。
看他头发滴水，卓之涵得意地“咯咯”笑起来。
“……”陈思砚伸手拭去眉眼之间的水，甩了甩头发。“胆子太大。”
他一把将对面的卓之涵拉进自己怀里，将她摁在了自己腿上坐下，力道太大，池子霎时间溅起如浪的水花。
卓之涵笑不出来了。
“想要什么惩罚？”
“……我错了。”
“错了就要挨罚。”他揪了揪她的脸，故作责怪地看着她，忽然，眉头一挑，笑起来。“怎么样？卓小姐第一次泡温泉，喜欢吗？”
“诶？”
卓之涵红着脸，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么认真的问题。
她思考了一会儿，眼波一闪，坏笑起来：“那得看是不是每次都有帅哥提供特殊服务了。”
“……你还玩得挺花。”陈思砚从水中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湿润的手在她鼻尖留下了水花。
她又“咯咯”笑起来。
“明明脸比谁的都红，嘴上还敢说这种话……”陈思砚凑近她的耳畔，吻住了她还在滴水的耳垂。“还有更特殊的服务，想体验一下吗？”
“……！”卓之涵心头一惊，赶紧摆手。“不……不用不用了。”
她坐在他腿上，陈思砚顺势将她横抱起来，从温泉池里迈了出来。
裹着的浴巾也不知是何时松开的，沉浮在温泉池里，卓之涵傻眼。
她不敢想象，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
“陈思砚……你……你干嘛！”
陈思砚不说话，抱着她回到了屋内，径直上了二楼。
“陈思砚！”
“嗯？”
“放我下来！”
“嗯。”
陈思砚把她放到了床垫上。
手撑着柔软的床垫，一切变得无比真实。卓之涵仍旧不敢睁开眼，心又怦怦加速起来。
她听见陈思砚走进浴室的声音，偷偷回头，眼睛撑开一小条缝。
浴室门开着，陈思砚对着镜子，刚展开浴袍正要往身上套。
他从镜面反射中看见卓之涵扭过来的脸，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我没看！”
卓之涵赶紧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她听见陈思砚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接着，湿润的长发被一块干燥柔软的毛巾包裹住。
头发上的水被擦干后，伴随一阵“呜呜”的声音，暖风自后背吹来。
陈思砚跪在床垫上，手里握着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
卓之涵想说话，但又觉得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自己的，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吹风机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没有让暖风烫到她。他的手指会在她的发丝之间穿梭，指腹在无意间触碰到后背和后颈，如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卓之涵忍不住阵阵颤抖。
头顶沉重的湿润逐渐变得干爽轻盈，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下。
卓之涵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睁眼。
“你……你穿好衣服了吗……”
湿润的声音在耳边呼气：“没有。”
“……”
她试探地单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见陈思砚带着坏笑的近在咫尺的脸。
他已经穿好了浴袍，挪身来到了她面前。
“又骗我……”卓之涵故作生气地嘟起嘴。“我……我，我要回去了……”
“不要走，留下。”
他俯身下来吻她，滚烫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胸膛也伴随呼吸高低起伏。
卓之涵感觉浑身酥软，不知不觉就在他的吻中向后倒了下去。
他倾身碾来。在不间断的细密的亲吻里，指尖像夏日里点水的蜻蜓，在她的每一寸温润柔软之间跳跃穿行。
身体像是自己会予以他回应，一股暖流自心口涌起，带着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直达指尖，喉咙里也发出了抑制不住的轻哼。
“嗯……”
亲耳听见了她诚实的回应，小心翼翼的探索开始变得肆意。修长的手指从她背后的绑带划过，轻轻拉扯。
像牵动了什么，她忽然害羞地捂住了脸。
陈思砚抬起头望着她，极力压抑着低沉急促的呼吸。
“你……想好了吗？”
“……嗯？”
“如果你想说不行，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他喘着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因为待会儿，就不准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