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档—(零号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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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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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这个唱歌的人?”蒋凤楠试探地朝铁塔问道。

样子木讷的铁塔说:“不认识。”

“不认识你跟他对什么暗号?”蒋凤楠一脸失望地问道。

铁塔却没有回答蒋凤楠的话,脸上的神情显得有点茫然也有点木讷地冲着蒋凤楠摇了摇头。

见铁塔是这样的一副表情,蒋凤楠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地说道:“你母亲倒是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们了,我们倒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了。这外边的世界有多复杂你母亲应该是知道的。哎!以后啊,你能不能在这个世界里混下去都很难说的。人心最复杂啊!”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上的太阳已经是快要落山的太阳,心里急着从山里面出去,于是朝蒋凤楠说道:“师父,你就别在这个是时候乱发感慨了,我们还是快点顺着这条小路出去吧,看起来要从这里面走到山外边去,自少还得一两个钟头呢,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要是走不出去,我们又该在山里面过夜了。”

听了我的提醒,蒋凤楠也看了看悬浮在天空中已经失去了足够热度和亮度的太阳,说道:“你倒是说得轻巧,要是没有人带路,我估计我们还真不一定能从这山里面走出去。你没看见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山连着山,山重着山吗?”

蒋凤楠的话音刚落,我便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樵夫担着一捆柴火从山路的另一端走了过来,肩膀上的担子发出噶几噶几很有节奏感的响声。

我心里一喜,朝蒋凤楠说道:“师父,给我们指路的人来了。”

蒋凤楠当然也看到了担子柴火走过来的樵夫,说道:“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

于是,我和蒋凤楠就用满眼期待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担着一担柴火的樵夫朝着我们走来。

很快,樵夫就走到了我们的近前。

我们在看着樵夫的同时,樵夫也在用拘谨的眼神大量着我们。

或许是我么身上的衣着太过破烂,这就引起了樵夫的一丝警觉,走到近前的时候,原本脚下生风的步态显出了一丝犹豫,看我们的眼神也越发的拘谨和陌生。

蒋凤楠首先朝走近的樵夫一拱手地说道:“这位大哥,你就是这附近的人吧?”

见蒋凤楠主动打招呼,而且声音也显得友善,于是樵夫戒备的心理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他在我们几步远的面前停下来,朝我们问道:“你们……是不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蒋凤楠说道:“我们确实是逃难来的,可是在这里有点迷路了,不知道怎么从这山里面走出去……”

听了蒋凤楠的话,樵夫又用审视的目光分别审视了我们仨一眼,然后才说:“要从这里面走出去,恐怕也得走到天黑……”

蒋凤楠自来熟地说道:“我们就知道要从这山里面走出去要天黑,幸好遇到了大哥你,呵呵……大哥莫不是就住在附近……”

蒋凤楠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他想套近乎地在樵夫的家里借住一宿。

但樵夫却说:“我不住在这附近,我住在山外边的山脚下,进山已经两天了,躲煞,顺便砍一担柴火回去……”

“躲煞?躲什么煞?”蒋凤楠颇为不解地问道。

樵夫说道:“躲不要脸的鬼!估计在这山里面多两天也就没事了,所以我就打算回去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们既然不知道怎么从这里面走出山,你们就跟着我走吧,脚程快不耽搁的话,兴许天黑之前能够从这里面走出去。”

樵夫的话正中我和蒋凤楠的下怀,于是蒋凤楠朝壮得像一头熊似的铁塔说道:“铁塔,你来帮这位大哥担柴火。”

铁塔是个心性很实诚的人,听了蒋凤楠的吩咐,二话没说地上前去,从樵夫的肩膀上抢过柴火就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样子,这担两百来斤重的柴火压在铁塔的肩膀上,就像是放了件单薄的衣服在肩膀上似的。

被抢了柴火的樵夫颇不好意思地谦虚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素昧平生的,怎么好让这个兄弟帮我担柴火?”

蒋凤楠很爽快地说道:“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相逢何必曾相识。遇到了就是缘分,走吧,走吧,客气的话不要说,还是赶路要紧。再说,铁塔身上的力气大得很,不用可惜了……”

在蒋凤楠的催促下,如释重负的樵夫边脚步轻盈地走到了前面,我和蒋凤楠跟在樵夫的后面,担了一捆柴火的铁塔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

走在前面的樵夫朝跟在他身后的蒋凤楠说道:“我看你穿一身的道服,我喊你一声道爷可以吧?”

蒋凤楠说道:“喊什么都可以。再说我原本就是学道家的。”

于是樵夫说道:“道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跟穿这样的衣服现世,现在外边的运动搞得很凶的,你这一身道服穿出去,是会被逮起来的。要不然到了我家里,你还是换一身我的衣服穿吧?还是不要太招摇了。看你们的样子,也像是挨整的对象。”

蒋凤楠呵呵笑道:“老哥你可真是个好心人,想事情也把戏。那我就先谢过你了。请问老哥贵姓……”

“免贵姓叶。”

“那我就叫你叶大哥了。”

“喊什么都行。我排行老三,都加我叶三哥。”

“那我就叫你叶三哥,呵呵……”

蒋凤楠很快地和叶三哥混了个熟人。叶三哥跟蒋凤楠之间的交流也就显得没有什么隔阂了。

这时叶三哥朝蒋凤楠问道:“对了,道爷,你既然是学道家的,能不能帮我个忙……”

“能帮的我尽量帮,叶三哥你说……”

“帮我解个煞!”

“帮你解个煞?刚在我就听你说躲煞,遇到不要脸的鬼了……你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蒋凤楠显得颇为认真地问。

“我还真是遇到一个不要脸的鬼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到这山里面躲起来。本来是还想躲一阵子的,可是又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小,所以还是要赶着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缘法,我会遇上道爷你。”

“既然是缘法,那你就跟我说说你遇到的是什么不要脸的鬼了,能帮你的我绝对义不容辞的。”

叶三哥对蒋凤楠的表态很满意,说道:“只要有你道爷这句话就行了,我心里也就有底了。哎呀,看起来还真是缘法啊!一会儿你们跟我到了我家里,我再跟你说……”

叶三哥卖了个关子地说道。

而我却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走在蒋凤楠后边的我不由得提示性地悄悄捅了一下蒋凤楠的后背。

边走边回过头的蒋凤楠却朝我使了个静观其变不要声张的眼色。

我不知道蒋凤楠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我们跟在叶三哥的后边,翻山越岭地大约走了两个多钟头,终于从一个垭口出走了出来。

走出垭口便是提条横亘着的大河,其实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河面虽然开阔,但是却不能将河床上的事物看得怎么清楚。

河床很宽,足足有一两百米的宽度,但是只有河床的中间有河水在流淌,剩下的河床上躺着的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

这么大的一条河流,显然它的发源地便是上游的崇山峻岭。

我们顺着山脚下的河堤走了大约有一两公里的路程,终于到了一个隐藏在竹林深深里的单家独院。

单家独院只有三间茅草房,而且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亮着灯火的迹象。

叶三哥这时走到中间的那间屋子的门前,轻巧的几下木板门,并小声喊话道:“三娘,开门,是我……”

随着叶三哥喊门的声音,紧闭着的木板门嘎吱一声开了,就像是有一个人一直候在门背后一样。

因为是晚上,又是处在茂盛的竹林里,所以光线显得异常的昏暗,即使竭力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实物的模糊轮廓,所以,开门的人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站在门口的叶三哥身上,而没有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我们。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山里面多躲两天吗?那个瘟神今天又来了两趟找你呢!”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说话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焦灼和不安。

叶三哥却说:“我想过了,夺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今天遇到有办法收拾这个瘟神的人了,顺便在山里面带了两捆柴火回来,一会儿我就去找这个瘟神……”

听了叶三哥的话,女人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我们。

“你把谁带回来了?”

“专门收拾那个瘟神的。你赶紧生火,贴几个白面馍馍,吃了我们就去找那个瘟神。这个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叶三哥说。

女人听了叶三哥的话,唯唯诺诺地应了,然后就回身去点灯。而叶三哥招呼我们进屋,又让铁塔把肩膀上的柴火放在了阶沿上……

在吃馍填肚子的过程中,我们才知道叶三哥是要我们伙同他去找一个驼背残疾人算账。但是,为什么要找这个驼背残疾人算账,叶三哥却没有说。

我原本是想问这个很关键的问题的,但是蒋凤楠却一直用眼神在提示着我,所以我也就忍住没有问了……

中途,叶三哥有支使叶三嫂去叫了两个愣头青过来,说是怕人手不够。

我不知道叶三哥这时在搞哪一出,对付一个驼背残疾人,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般地大动干戈吗?

等填饱了肚子以后,我们便跟着叶三哥,趁着夜黑风高的掩护,朝着那个叫蔡驼子的住处——蔡家老院子走去。

从叶三哥的家里面出来,眼睛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周围的黑暗环境。

因为蔡家老院子所处的地理位置实际上离回龙镇足足有十来公里的距离,镇子上的光污染还没有侵蚀到这里,所以周围黑得很透彻,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蔡家老院子距离叶三哥的住处也不过两三里路的光景。

我的在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黑暗的环境以后,终于能够看见夜色里的朦胧事物了。

然而当我们要进入的蔡家老院子,却似乎深陷在不远处的混沌世界里,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又在我的心里滋生开来。

在这样的状态里,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咋冷冷地盯着我们。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我回过身,朝我身边的蒋凤楠说道:“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参和进这样的事情里来?你不觉得这件事显得有点鬼祟和蹊跷吗?”

蒋凤楠却小声对我说道:“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软,更何况人家还带我们出山,现看看情况再说。”

在这间上,我和蒋凤楠尿不到一壶去,所以就没有再跟他们说多余的话。

因为太黑的缘故,周围没有参照物,而们对蔡家老院子又根本不熟悉,所以站在略显空旷的黑夜里,一时间有点找不着东西南北的感觉。

这时不远处和叶三哥站在一起一个愣头青的首先话了:“还是我走前面吧。”

愣头青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恶狗的吠叫声,开始只是一条恶狗发出了一声吠叫,接着就是三四条恶狗在不同的方位此起彼伏地呼应着吠叫起来。

本来安静的乡野被这一声比一声凶恶的狗叫声给搅碎了。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和蒋凤楠都是赤手空拳跟着叶三哥出门的,手上甚至忘了带上一样防身用的家伙,自少该有一根打狗棍才好。

而那两个被临时叫来的愣头青也跟我们一样,是毫无准备的,同样是赤手空拳地没有任何东西。

我有些心慌地朝两个愣头青问道:“这个蔡家老院子里的狗多吗?”

其中的一个愣头青说:“其实也不算多,就四五条土狗,都是被院子里原先的主人家遗弃了的。这几根狗也真够可怜的,蔡家老院子里的原先的住家户都搬走了,搬走的时候也不带上他们,就丢在院子里了。老狗念情顾家,一条也没有走散,都在老院子里守着,好像还在等它们各自的主人家回来……”

“蔡家老院子原先的住家户都搬走了,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说话的愣头青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道:“这些狗现在都是蔡驼子的帮凶!二期跟蔡驼子一样,白天也像要吃人一样,眼睛直冒凶光。”

另一个愣头青也说道:“我也这点忌讳这一点,就是白天看见它们的时候,眼神都是绿莹莹的,好像要吃人一样,样子也变得比平常凶狠了不少。”

听了愣头青的的话,又应了这月黑风高的景儿,我突然感觉脖子上的大动脉突地跳了一下……

两个愣头青和叶三哥对进入蔡家老院子的路径显然是轻车熟路了,甚至连路上那个地方有个坑那个地方有道坎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似的,脚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我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叶三哥他们前面走得如履平地,就连越来越疯狂的犬吠声也是充耳不闻……

两个愣头青这个时候也抖擞起了精神,脑袋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不停转动,朝着四下里紧张地张望。

两个家伙似乎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这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的状态中。

在深深浅浅的土路上走了不到半公路,蔡家老院子模糊的轮廓终于显露了出来。

黑魅魅的空气中,温家老院子用这样的方式的显现,还真的就露出了几分峥嵘的味道。

而那四五条土狗却是吠叫得越加的疯狂了。

可以很准确地凭听觉判断出,这四五条土狗已经聚集在了一块儿,正在进入老院子的巷子口恭候着我们。

我朝其中的一个愣头青问道:“有没有别的巷子进去?得绕开这几条土狗。”

愣头青已经在前边停了下来,说:“进院子只有这条巷子。老院子就是一个布袋子的形状,口子扎地很紧,而且这条巷子深得很也窄,就像一根鹅颈子一样。可是进去了,里面就是宽巷子连着窄巷子,直巷子交叉着弯巷子,就跟个迷宫似的,还有就是小天井连着死胡同的,稍不注意就迷在里面了。”

“要是哪个贼深更半夜地摸进去了,找不着出来,不是很惨?”叶三哥这时也说话了。

“所以蔡家老院子自古以来就很少有贼进去。会点道门的贼,只要一走近蔡家老院子,就会打退堂鼓,怪得很。”

“贼有贼道。他们也许懂蔡家老院子里的布局——口袋阵。进去了就只有被人关起门来打狗了……”我说。

突然,一个愣头青轻轻地嘘了一声,说:“别出声,好像有情况……”

听小喽啰这么一招呼,我们顿时就紧张起来……

毕竟我是第一次跟着人出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心理素质在这群人中应该算是最差的。所以听见愣头青压着嗓子喊出的话,心里打着哆嗦的同时,眼睛极其慌乱地在黑暗中冬张西望。

略显冷清的荒野,除了那四五条土狗的疯狂吠叫,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动静。

莫非是愣头青发神经?

正这么纳闷,一直疯狂吠叫着的土狗却突然间噤声了,四周陡然间变得安静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立马就令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这时,两个愣头青和叶三哥一闪身跳下了路基,蹲了下来。

我和蒋凤楠还有铁塔也不约而同跳下了路基,紧挨着愣头青和叶三哥蹲下来。

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我们这伙人中,只有两个愣头青和叶三哥对温家老院子是最熟悉的。我和蒋凤楠以及铁塔除了眼前一抹黑,还是眼前一抹黑……

幸好路基下是荒芜的农田,农田已经荒芜,长着齐腰深的蒿草。蒿草此时成了隐藏我们的最好屏障。

愣头青这时把声音压得更低地说:“都别出声,我们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愣头青压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在蒿草丛里显得鬼气森森的,我听了心里直发毛。

我们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是脏什么东西?

这黑灯瞎火的,莫非是被鬼盯上了?

想到这儿我的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一阵冷风从蒿草丛的上面卷挟了过来,刮得脖子根冷飕飕地直泛凉意,就像有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后脖子上一般……

我爷爷曾经说过,对鬼神要敬而远之。我知道他老人家说的这句话有别的深意,不过现在的我对鬼神突然有了更为真实的体验。

我们隐藏在蒿草从里,屏住气息,朝着黑暗的深处张望。可是目光在墨汁般漆黑的夜晚里,根本就失去了它的基本功能,除了昏黑一遍,什么都没有看见。

莫非是这盗墓派的小喽啰在顾弄玄虚,故意制造紧张空气?可是,那四五条疯狂吠叫着的土狗却是实实在在地突然间就噤声了。这还真是有点蹊跷了……

而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的土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沉稳迟缓,弄得空气都在轻轻震颤一般。

愣头青又低声叮嘱道:“千万别出任何声音。”

其实不用愣头青吩咐,此时的我们也是不敢弄出半点声音的。

紧接着,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声音朝着这边冲刺了过来,凭经验可以很准确的判断出,是那四五条土狗朝着这边疯跑了过来。

果然,四条土狗风一般地一下子就卷到了我们的跟前,而且停住了。

也许跑得太急,这四条土狗发出呼呼的喘气声,可以想象它们的舌头此时是长长地伸出来的。

我以为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在了这四根土狗的眼皮子底下,心里紧张得要死。

目前的状况。别说有什么神鬼之类的脏东西来袭击我们了,就是这四根土狗要是突然间向躲在蒿草丛里的我们发起攻击,也是够我们受的。

我们几个人蹲在蒿草从里,大气也不敢喘,各自把气息憋得最小。

我感觉胸腔被一股股压抑的气流堵得难受,但也只能强忍着,心脏却咚咚咚地跳得厉害。也幸好是有漆黑的夜晚作为我们隐藏的最好屏障,使得我们暂时没有暴露在四条土狗的眼皮地下。

不过我仍旧心存疑问,因为土狗的嗅觉是很灵敏的,按说它们是应该嗅出我们的气味的,黑暗和乱蓬蓬的蒿草是不能成为它们发现我们的障碍的。

可是奇怪的是这四根土狗这时却站在路基上,在黑暗中冬张希望,注意力显得很不集中,其中的一条土狗低低地吠叫了一声,另外的三条土狗就一起抬起头,拘谨地看着它们朝中我们冲过来时的方向。

而一个人沉稳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有人朝着我们走过来。

这时,愣头青再次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别怕,是蔡驼子。”

很显然,愣头青这蔡家老院子的常客,他居然连蔡驼子的脚步声也能够很准确地判断出来。

听了小喽啰的话,我紧张得发毛的心理顿时松懈了下来。

既然是蔡驼子,我们还那么紧张做什么?几个大活人没吓着对方不说,倒先被对方吓着了,这可真够扯淡的。

我刚想在蒿草丛里直一下生子,愣头青似乎早就猜出了我的心思,使劲压着声音朝我低声吼道:“别动!他过来了!”

愣头青的声音满含着畏惧的意味。

我刚刚松懈下来的心脏一下子又抽紧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得更低了。

我极力在黑暗中圆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传来脚步声的方向,声怕眼睛眨动时出现什么意外和闪失。

尽管这乡野间的夜色黑得极其的彻底,但是透过夜色里的暗光,仍旧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佝偻身影朝着我么这边走了过来。

果然是蔡驼子,当他走得离我们已经很近的时候,我才看见这家伙肩膀上抗着一把三尺多长的铡刀!

铡刀我小的时候见识过,原到过乡下的院子里玩儿过,乡下院子里喂猪的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把,是用来铡猪草的。木制的刀柄有半尺长,刀身巴掌宽,两尺长,刀锋磨得很锋利。刀的一端用销子固定在刀槽上,一大把干草放刀下,一摁刀柄,咔嚓一声,干草就被齐刷刷地切断了。极其锋利。

四条土狗见蔡驼子走过来,显得越加的拘谨,有两条土狗或许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匍匐在地上,讨好地朝着走过的蔡驼子摇动着长尾巴,尾巴拍打在土路上啪啪地响。

蔡驼子走近时也停了下来,我可以明确地感觉到这家伙肩膀上扛的铡刀在夜光里闪着着阴森森的寒光。

我的后脖子不由自主地又泛起了一股股冷飕飕的凉意。

此时蔡驼子站在离我们之后四五步距离的路基上,他那标志性的驼背拱得很高,成了一个极大的累赘,压迫得他的整个身子朝前倾斜着。

不过这家伙却显得极其拘谨鬼祟,他朝我们的藏身之处望了望。我看见他那拱起的驼背突然间动了一下。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借着微弱的夜光再看,拱起的驼背却没有动了。当我刚要相信是自己眼睛发花的事实时,蔡驼子的背上拱起的那个物件又动了一下,而且这回动的幅度很大,我看的再清楚不过了。

我的心里闷闪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该不会是蔡驼子的背上还长着一个脑袋吧?

就在脑子里闪过这种奇怪念头的刹那间,蔡驼子背上那个会动的物件儿突然间从他的背上挣脱了出来,一下子移动到了蔡驼子的左肩膀上。

我以为是自己真的看花了眼睛,抑或是眼睛出现了幻觉,情不自禁地使劲甩了两下脑袋,再朝蔡驼子的肩膀上看去。蔡驼子的肩膀上果然是多出了一个会动的物件儿。

这物件儿在蔡驼子的肩膀上显得很不消停,从他的肩膀上又一下子挪到了蔡驼子的头顶上,动作敏捷至极。

就在我尚且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当儿,那个会动的家伙居然发出几声尖利刺耳的嘶叫声。

是一根猴儿的叫声!

蔡驼子背上的那个累赘怎么会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条猴儿?

难道蔡驼子是刽子手?

我之所以会马上把蔡驼子和刽子手联系起来,那是因为我曾经听我爷爷讲过刽子手的轶事。他说当刽子手的人都是玩刀兼养猴儿的。

养猴儿是为了练手艺,因为猴儿的后颈骨和人的后颈骨是一样的。刽子手养猴儿玩猴儿,是为了经常摸猴儿的后劲骨,日久天长,对后颈骨的位置便会精准到毫厘之间,砍人头时才能做到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想到这儿,我的后脖子处更是凉飕飕了,仿佛真的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锋就架在脖子上了一般……

而四条土狗似乎对蔡驼子背上的猴儿更为忌惮,听到??儿发出的怪异嘶鸣声,呼啦一下子吓得远远地跑了开去。

路基上只剩下蔡驼子和他头顶上的那根猴儿。

如此古怪诡异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我仍旧疑心是不是自己因为紧张过度眼睛发花出现了幻觉。可是当我对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事物有所怀疑的时候,奇在蔡驼子脑袋上的那根猴子又极其敏捷地从蔡驼子的脑袋上下来了,滑到蔡驼子的背上,动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猴子又变成了蔡驼子背上那个隆起的累赘。

难道蔡驼子背上隆起的驼背原本就是一根猴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事情可就比天方夜谭还离奇了,那么,蔡驼子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在他佝偻的驼背上居然几十年如一日地隐藏着这样的一个惊天秘密。他这么干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连窜不可思议的疑问瞬间充斥于我的脑海。

如此活灵活现地在自己眼前发生的离奇事件,若是要用幻觉来解释,那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

我以为接下来在蔡驼子的身上还会发生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思维逻辑已经和神话情节并在一起了。

可是,肩膀上扛着锋利铡刀的蔡驼子只是在原地观望了一阵子,并没有发现躲在路基下蒿草丛里的我们,于是有点悻悻地扛着铡刀往回走了。

一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我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在胸口里淤积已久的大气。

这时,离我最近的愣头青小声地朝我问到:"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

于是我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猴子!"

“你真的看见的是猴子?”愣头青声音居然有点发颤地说。

“难道你没有看见?”我反问道。

愣头青发颤的语调搞得我的心里也禁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我看见了,可是光线不好,没怎么看真切,所以我不大确定。”小喽啰说。

“我也不大确定。”我说。

我这时才朝叶三哥问道:“叶三哥,你跟我们说老实话,你带上我们来干这种没有屁儿眼的事情,究竟是因为什么?”

叶三哥看我的眼神变得有点躲闪了,回答我的疑问。

这时我又盯着一个愣头青。

愣头青却说说:“我……我也不大清楚。其实我也觉得有点蹊跷,因为就凭我们几个人装神弄鬼地去吓唬蔡驼子,根本就不顶事的。蔡驼子那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这人的胆子比谁的都大。四乡八邻的人过世了,都是请他去给死人穿寿衣的。这家伙对人的关节骨头拿捏得特别准,一般死人的手脚都是僵直的,穿寿衣很不好穿,可是这蔡驼子好像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死人在他的手底下,手脚一下子就会变得软和起来,骨头关节也会一下子就松动了。这个事情真的怪得很。你说,这么一个吃一辈子死人饭的人,能让我们吓着吗?”

这时,叶三哥终于说道:"其实我们是在打蔡家家老院子那座古坟的主意。不过,见者有份,只要今晚上得手了,你们都有分赃的份儿。“

“什么?你们……是在打古坟的主意?你们是盗墓的?”我大吃一惊地说道。

见叶三哥把话已经说开了,愣头青显几分神秘地说道:"你以为呢?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何况,我们惦记上的不光是蔡家老院子的一座古坟,而是七座!七座!"

愣头青特别强调了"七座"这两个字眼,并且用右手食指比了个七的手势。

我越发惊讶起来,说:"七座?这大半夜的,能不能别整这么玄的?"

"不信?"

"我信了就是弱智了。"

"你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本来今天这些话都不该跟你说的。也不知道今天撞什么邪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平常我的嘴皮子不是这么松的。操!"愣头青有些自责地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

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我和蒋凤楠以及铁塔是被叶三哥带进了一场不折不扣的阴谋中,要想全身而退,除非这场阴谋能够顺利实施而且还要不出意外。

但是我闹不明白的是蒋凤楠一直没有发话也没有表态,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于是我说:“说吧,今晚上我们怎么弄,我听你们的安排。”

叶三哥和愣头青不再说话,上了路基。

我和蒋凤楠互相在黑暗中望了一眼,也上了路基。

其实在漆黑一片的黑夜里,蔡家老院子真个轮廓是被层层黑暗掩盖着的,

蒋凤楠和我故意和前面的叶三哥三个人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

蒋凤楠这时附在我的耳朵边小声说:“你一会儿只管跟着我,千万别落单了。说不准今晚上会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了蒋凤楠的话,我心里有些疑神疑鬼的了,小声说:”你该不是说老院子里闹鬼吧?”

蒋凤楠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老院子里是有别门的……”

听了蒋凤楠的话,我感觉四周的气场有了微妙的变化,周围空气也变得阴森森凉飕飕的了。

进入老院子的唯一通道是一条两米来宽的巷子,纵深四五十米。进入巷子,便有一个很大的院坝,然后才是朝着四面辐射的小巷子。

一个院子,就是一个对外封闭的世界。

然而,当我们趁着这夜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来蔡家老院子的这道大门口时,我一度有些惊讶了。

高大森严的两道双扇大门居然又原封不动地装在了空旷的门框上,而且阴森森地紧紧关闭着,门板上的铺首在夜色里泛着冷冰冰的暗光。

门口处的石狮子也一左一右的矗立着,甚至连左边的那根拴马桩也规规矩矩地立着。

更让人感到鬼气森森的是在门槛下的地上,还插着三根燃着的香。

我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摇了下脑袋,眨了下眼睛,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叶三哥说道:“不对,怎么跟我原来看见的不一样了?大门什么时候又恢复原状了?”

愣头青说:“这是近几天才恢复的,都是那蔡驼子弄的。”

我感觉这个蔡驼子做这件事有点蹊跷了,说:“这些可都是老物件儿啊!未必这些东西他一个人能弄得动?况且这些东西不是早就被除四旧毁了吗?”

愣头青说:“石狮子和拴马桩是他在院子外边的那口堰塘里挖出来的,花了不少的钱请人。两扇门板一直被垫在他的那间破屋子里当床睡,也被他弄出来装大门上了。”

听了小喽啰的话,我感觉今天晚上还真是不能贸然进入蔡家老院子了,我甚至疑心阴森森的大门内就是蔡驼子为我们布置的陷阱……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发现我们的身后有异样的动静,回过头,却见刚才的那四条土狗正站在不远处,在黑暗中用闪闪烁烁的眼睛观望着我们。

我的头皮瞬间麻了一下,感觉这四条土狗已经把我们的后路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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