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上午好！”第一个冲过来的女生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
“上午好。”巫怀点了点头，从旁边笔筒里取了只笔，摘了笔帽拿在手里，等着女生打开行李箱拿书。
余疏然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互动。
“念念你怎么想到开签售会啦？”
“我也想宅，公司安排的。”
刷刷两本签完。
“美人你是念念的什么人啊？”女生刚刚就注意到了一直面目含笑的余疏然。
“我男朋友。”巫怀头也没抬，“我的，少看几眼。”
后面排队的好几个女生也听到了这句。
“我靠真没说错啊！”
“念念我要跟你抢老婆！”不远处的队伍里传来一大声猴叫。
巫怀边签边将书挪开了些，探了探身子，提高了音量：“刚刚那话谁说的，轰出去。”
排队的队伍笑得七扭八歪。
“好了，没了吧？”巫怀将手里的十本书挨个递给女生。
“没了没了，谢谢念念！”
“ok下一个。”
下一位开口第一句就是：“念念我能不能就签一本，然后剩余时间你亲你老婆一口。”
余疏然：？？？
巫怀：？！
巫怀已经伸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书了。
“不可以，我男朋友会害羞，还有，你这本是盗版。”
巫怀神色淡定地下逐客令。
“好吧，那下午我再来。”
“提醒一下，门口的检票系统禁止一个人上下午场都来，至于明天如果来了，麻烦带本正版的。”巫怀核善微笑。
余疏然也没想到签售会现场会是这么欢乐的风格。
巫怀一直有拿余光注意着余疏然的情况。
见他沉迷看自己和书粉互动，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千层可以先开了吃，奶茶的话我估计快到了。”
余疏然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人是一点没动。
“行吧等下带你去吃饭。”巫怀也没强求，继续翻开下一本书，时不时还回答一下书粉的插科打诨。
“爆更？下辈子吧？”
“嫂子会不会催更？之前催过了，写了一万字。”
“为什么不放出来？”
“我老婆的待遇哪里能和你们一样？都放出来了我之后拿什么混更新？”
“新书？大纲写完了，到时候看情况发。”
“云大周围？那几家面店都还不错，烤肉也还行，炸鸡店避雷。”
“明天再来？你们手速都这么快吗？这我不管，书少拿几本来让我签就不错了。”
终于有人问到了余疏然。
“念念，你老婆有你的书吗？”
“有啊，印刷第一版的精装整套。”巫怀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余疏然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勺子。
“你见过的，卧室进门最显眼的地方。”巫怀没有揭穿余疏然的装模作样，解释道，“回家了我指给你看。”
“哦~”
“哦什么哦，我也就那一套。”
……
“念念，眼不眼熟我！”出来一个双马尾miku装扮的高挑少女，手里拿着阅读界面的后台。
巫怀探头看了看。
【念哥你裤衩子掉了】
巫怀一字一句读下去，读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熟人？”余疏然也凑过来了。
“疏疏你认识？”巫怀悄悄偏头在余疏然脸上亲了亲。
“认识啊。”余疏然点了点头，“天天在小群轰炸我。”
少女眼睛一下子瞪大。
她们几个就一个小群，难道说……
“你好，我是鱼鱼。”余疏然朝少女点了点头。
下一秒，原本还一脸正经的少女发出了尖锐爆鸣。
也不管巫怀还在签名了，直接拨通了微信群的视频电话。
“你们俩都排队在哪里了？我碰到鱼鱼本人了！”
“现在轮到你了吧？我在你后面大概二三十个。”听声音是很沉稳的御姐音。
“我还刚到门口，远着呢。”很嫩的娃娃少年音。
少女拿着手机看向巫怀：“念哥，我能不能等下在旁边稍微等一会儿，我们四个之前说要见一面的。”
巫怀写完最后一笔：“疏疏没意见就好，你们随意。”
“要点奶茶可以直接拿我衣服口袋的手机，你的指纹也录进去了。”巫怀侧头道。
余疏然站起身。
“谁还在门口，我去把人带过来吧？你们几个应该也不是很需要那个亲签。”
“鱼宝你真是大大滴好人！”少女一激动就要来拉余疏然，被巫怀提醒了，“诶诶诶，见面归见面，别扒拉人啊！”
两人往门口走，期间视频通话开着也方便找人。
一边走，少女一边跟余疏然吐槽：“以前怎么不知道念哥是个醋坛子，连拉个袖子都要醋，小气吧啦。”
余疏然笑而不语。
那是她还没看到巫怀更幼稚的时候。
况且他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没必要制止。
在门口的是【念念今天爆更了吗】，在少女后面不远处的是【念念什么时候可以不咕咕】。
四人回到签收台附近，在旁边找了张桌子边坐下。
彼此交换了姓名，【念哥你裤衩子掉了】本名许晴，【念念今天爆更了吗】本名牧黎，【念念什么时候可以不咕咕】本名关千苓。
许晴是个闲不住嘴的性子，叽叽喳喳开始问东问西。
当然，其余三人的话题核心还是余疏然。
毕竟其他几个或多或少平常交集都不少，大致什么情况也都知道，就余疏然最为神秘。
“家里有个公司，目前在云大外面开花店。”余疏然简单概括，喝了口奶茶，满口的珍珠。
嚼嚼，味道不错。
“没啦？”牧黎还有些议意犹未尽。
“还能说什么啊？”余疏然失笑。
“说说你们认识并且确定关系的过程，以及你是他榜一这事他知道吗？”关千苓提醒道，她也很好奇。
“他不知道啊，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就是鱼鱼。”余疏然摇了摇头，“我不是开花店吗？他和他老师之前来花店坐过，他算是优秀校友，被他导师拉来充数，我因此知道了他就是念念。”
“没什么稀奇的初识偶遇。”牧黎总结。
“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啊，又不是小说，认识一下还搞得轰轰烈烈？”余疏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