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一下，这是我闺蜜顾菀。顾菀，这是小咱们一届的学弟，音乐学院弹钢琴的，手指头贼长，叫…你叫啥来着？”
宿舍楼下，一个长相斯文清秀、身型瘦高挺拔的男孩子笑得很羞怯，“苏、苏侑川。”
“对，侑川，跟你菀姐握握手，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男孩子对顾菀伸出手。
嗯，手指确实白皙修长，顾菀怀疑秦璐是不是想将这只手为己所用。
顾菀礼貌地和苏侑川握了握手，但面露难色。
这么文静的一个男生，还真舍不得他被赌场那种地方污染。
“秦璐，你真打算让他跟咱们一起去？”
还没等她回答，苏侑川就柔柔开口，“潭城一半以上的赌场都是我家开的，姐姐说的那家也是。”
顾菀马上就对秦璐刮目相看了。
见到顾菀惊讶的表情，秦璐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还有点儿用处吧！”
“啧，别那么说话，我不爱听！”
秦璐笑了，只是这笑容里，有些苦涩。
苏侑川开车，载着顾菀和秦璐来到距离市区40公里以外的一家大型仓储超市。
“赌场在负二和负三层，”苏侑川停好车，“负二层是普通的轮盘、百家乐、骰子、老虎机等，负三层玩的大、也私密，一会儿咱们直接到负三层的档案室，你们想查谁、怎么查，跟负责人说一声就行。”
顾菀：“我们想查的那个人，恐怕他的档案不会是真的，我想见他。”
秦璐：“你见他干嘛？问他那些古董字画的去处？他不会说实话，而且你会打草惊蛇！”
“我没想直接问，如果能接触一下他，灌他点儿酒…”
秦璐拍着胸脯：“喝酒我在行，我来！”
“别闹！我这里有听话水，知秋给我的。”
“你别闹了！哪有这种东西？那小妮子的话你也能信？”
话落，秦璐感觉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冰冷的手。
回头，与叶知秋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异口同声喊“鬼呀”。
秦璐捂着胸口：“你有病啊，手那么凉？”
叶知秋也退了半步，埋怨着，“你为什么要画个死人妆！”
顾菀下车跑到叶知秋身边，“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
顾菀跟她介绍了苏侑川，“有弟弟帮忙，事情会顺利许多。”
叶知秋一脸担心，“那个宋尧要是那么好对付，就不会一直死而复生了！”
秦璐下车，“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穿成这样，想必合那个人的胃口吧！”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据我所知，宋尧喜欢男人。”
三人目光齐齐转移到苏侑川身上…
*
半个小时后，负三层VIp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苏侑川皱着眉头走出来，等在门口的三个女生围了上去。
苏侑川表情嫌恶，一副吃屎的样子，“躺沙发上睡了，要问什么就去问吧。”
顾菀：“辛苦你了弟弟。”
秦璐：“你们俩去问，我带弟弟出去玩玩儿，要不然他心里膈应。”
“好。”
顾菀和叶知秋走进房间。
在对比了照片之后，确定这个男人确实是宋尧。
顾菀悄声开腔：“他好像真的睡熟了，问他能回答吗？”
叶知秋：“试试…”
她拍了拍宋尧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机械张开嘴巴，“保安宋尧，男，今年38岁，属虎，家住平安里小区7栋2单元304。”
回答得很对，和身份证上的一模一样。
就是因为回答得太过干脆，让叶知秋产生了小小的不安。
顾菀蹲在他面前，继续问道：“你和顾震江交易的那些古董，都卖给谁了？”
宋尧：“一个普通买家。”
“买家叫什么？”
“吴山。”
“交易的货款呢？”
“床底。”
“我要吴山的具体信息。”
叶知秋忽然拉住顾菀的手腕，“别问了，他不是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