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将视线落在地上的碎片上，不带一感情的开口，“我相信我看到的。”
他还是不信她。
“好。”
李相思一脚将地上的碎片踹到陆远脚边，“带着你的好妹妹给我滚！”
赵霁月暗笑，转身又以受害者的身份挽住陆远的胳膊，“陆远，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陆远将手中的礼物放在手边的沙发上，一没有一句解释，甩开赵霁月独自离开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多可笑。
“老婆，家里有新买的水杯。”
苏绪的话打断了李相思的回想，他将水杯放在货架的最高处，以确保李相思的视线看不到。
“绪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绪回国的这几天给李相思的感受就是，他没有参与自己最昏暗的那段时光但又好像对她那四年间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苏绪只是看着她笑，“你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哪天他特意从国外偷偷溜回去为李相思过生日，但她回去到很晚，手里拎着一个蛋糕和牛皮只纸袋。
手指被碎片划破，伤口处冒出一颗接一颗的红色小豆豆顺着蛋蛋糕盒子滑下，她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那一夜他记得清清楚楚，她哭肿的眼睛和包扎过的手指，他甚至比她更心痛。
“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
她鲜少流露出这种迷茫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一向自信的。
“别想太多了，上年纪的人更不应该在脑袋里装这么多糟心事。”
不知何时苏绪手里多了一瓶霸王洗发水，在李相思面前挑衅的晃了晃后扔进购物车里，贱笑道：“秃头的话就更丑了。”
这番举动倒是让李相思回了神，眼里又闪起了光，直接对着他的胸口给了他一拐，“想死。”
“相思。”
苏绪嘟囔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只是语气轻了些。
李相思没听清，“你说什么呢？”
他揽住李相思的肩膀朝零食区走去，“没什么，走吧，买点瓜子水果回去，冰箱里都是空的，万一你想吃零食了也省的下楼买了。”
“我又不是小孩，我才不吃零食。”
“那你就当我是小孩。”
—
两人回到家后各忙各的，李相思有睡午觉的习惯，吃过午饭也就再没见过人了，除了偶尔出来上趟厕所。
等到下午睡醒起床收拾完房间天已经摸黑了，她打算去洗个澡，路过苏绪房间时看他门没关，里面亮着灯，不自觉的将贴身的衣服用浴巾盖住，飞快的钻进卫生间里锁了门。
李相思正在浴缸里泡的舒服，卫生间外传来几声敲门声，“老婆，你衣服掉门口了。”
“嗯？”疑惑的朝刚刚抱进来的那一团衣服中摸去，没少东西。
“那不是我的。”
苏绪站在门口尴尬，用两根手指捏住内衣的肩带将它拎起，这难不成还是他的？
“老婆，我用不着这东西。”
李相思正用ｉＰａｄ耍着剧，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泡了好一会儿才磨磨唧唧的穿上衣服。
一件一件穿的时候才发现，真的掉衣服了，还是她的内衣。
好在她拿了睡衣进来，不过这是一条深Ｖ的真丝睡裙，虽然能遮住但还是感觉空荡荡凉飕飕的，有种被人看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