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糯冰种而已。秦老削他脸！”唐胖子强行镇定后，对秦老很有信心。
秦老微微点头。
他知道遇上对手了。
即便他选的毛料里面能出货来，可价值就不一定能比对方的高。
解石师傅也认识秦老，连忙堆笑道：“哟，秦老。这料子怎么切？”
“先擦边吧。”
秦老有些不自信道。
“好嘞。”
解石师傅拿起解石器开始沿着石头擦边。擦边是一个技术活，擦深了，容易伤到里面的肉。擦浅了，又浪费时间。所以一般赌石坊的解石师傅，至少得有几年擦石头的功底。
众人也是纷纷屏住呼吸，想看看秦老选的这块毛料能不能出大货。
擦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了绿！
顿时大家心中一阵窃喜。
“牛逼啊秦老！还真出了大货！”唐胖子忍不住激动说道。
顿时，唐若雪跟沈小蛮等人紧悬的心也松懈了下来。
“秦老不愧是秦老，宝刀未老啊！看这成色，起码也是块冰种啊！比某些人的冰糯要强上不少啊！”
周云扬也是连忙称赞秦老的本事，同时又不忘踩一脚上官月。
玩过翡翠的人都知道。
翡翠种水一般分为豆种，糯种、冰种、玻璃种。
豆种晶体结构非常粗糙。看起来像一颗颗排列的绿豆一样。种水较差，一般属于低档翡翠。
比豆种好的，就是糯种。看起来像糯米水一样，白浑交融，透明度很低。看上去像糯米水带点绿。
属于中档翡翠。
冰种，比糯种又要高一个档次，属于高档翡翠。品相看上去像冰块一样，看上去半透明，内部可见。属于高档翡翠。
玻璃种，顶级翡翠！就像玻璃一样透明！属于可遇不可求的收藏级种水翡翠了！
“切，这只是擦了个边，开了个窗，就这么敢笃定里面一定是满肉？万一跳色给跳没了呢？”
上官月不屑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跳色。这冰种的种水，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大货。你丫懂不懂石头？要不懂，一边待着凉快去。”唐胖子不满的回怼道。
上官月冷哼一声，也不跟他斗嘴。
“是骡子是马。切开了才知道里面是什么。一刀两面。切了吧。”秦老吊在嗓子眼的心也一下子放了下来。
他有信心，这块毛料里面一定有大货！目前来看，开的窗口还是不错的。
有道是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好嘞。”解石师傅对着手掌吐了口口水，眼底冒着绿光。
他知道，要是给这几位爷切好了。自己红包少不了。
只是，当他下刀后，过完水，发现里面哪有什么大货！
“真、真跳色了！”解石师傅也是目瞪口呆。下意识看向秦老等人。
此时的秦老、唐季飞等人也是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这踏马也能跳色跳没了？”唐胖子不服。指着一刀两面的料子说道：“会不会不在中间，在两边？切，师傅，再切切。”
解石师傅想说什么，但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然后按照唐胖子的要求，把切成两面的料子切成了四块！
可惜，变成四块的毛料依旧没有出现奇迹！
这下子亏麻了！
这块原石料子秦老花了不少钱。结果出来的价值连服务费都不够。
“妈的。什么天宝阁。我们花了大几百万，就买了这么块破石头？这不是坑人么？经理，把你们的老板给老子喊过来，老子要问问他。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唐胖子气急败坏骂道。
这回报比也太差了。
不过，大家也能理解。
赌石玩的就是心跳跟刺激。
考验的不仅是眼力劲，气运也很重要。有道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锦衣或麻布。
有的人以小博大，几千块的石头能开出价值大几百万的货。
有些人则花大几百万，可能连几千块都挣不回来。
“胖子。玩不起，就不要玩。这点小钱都能输急眼，你这格局也不怎么样嘛。”一旁的上官月哈哈大笑，高兴的不行。
看到唐胖子他们切了个废料，比他们切出糯冰种还要开心 。
“妈的！你得瑟尼麻痹呢。”唐胖子也是火大。
“喂，胖子。都是文明人。素质有待提高啊。”上官月强行憋住笑意。
唐胖子气得一句话也不说，而是转头看向秦老。
秦老也是颇为无奈与不解。他明明判定那块毛料里面有大货，居然跳色了！
“看来，年纪大了。容易走眼。”秦老摇头叹了口气。
唐胖子：“……”
唐胖子心里连他祖宗都骂冒烟了。一句年纪大了，容易走眼，白白损失几百万不说，还丢了个大脸。
唐若雪倒是很冷静。
替秦老圆场道：“没关系秦老。玉石鉴定本就带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失误也很正常。再说了，赌石当中的一个赌字，就证明跟气运有关。刚刚切出来的料子，擦边开窗确实见到了绿。谁能想到会跳色呢？”
“没错。秦老你不必自责。你是人，又不是神。哪有次次都能切出好东西来。要是那样的话。就离了大谱了。”周云扬也替秦老说着好话，回头向唐胖子跟沈小蛮挤了挤眼说道：“你们说呢？”
唐胖子郁闷归郁闷，倒也能接受。只是不说话点点头。
沈小蛮很想第二场推荐赵铁柱登场。
但他们都这么替秦老说话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万一自己强力推荐赵铁柱上去，赵铁柱也不给力，到时候就尴尬了。而且，论声名，论业界内资历，秦老都排得上前列。
“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那老夫再试一次。绝不辜负期望！”秦老也是为自己加油打气。
于是在第二轮选石环节的时候。秦老摸到了一块自认为不错的好料。
正准备确定时。
赵铁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淡淡开口道：“秦老，选料也不一定越大越好。你可以考虑一下小点的料子。至少成本低。即便失手了，也不会损失太多。”
赵铁柱的意思很明了。让他选料的时候，多考虑考虑主家成本问题。不要一味的追求大料出大货的想法。
虽说大料出货概率大。但成本也大。玩石头，玩的就是以小博大。花不对等的钱，切出不对等的东西，没啥意义。
秦老横了他一眼。本来就对这个赵铁柱无感的他，顿时皱眉冷声说道：“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是选料吗？
你知不知道，越大的料子，出货的概率越高。我不选大料，难道选出货机率低的小料？”
赵铁柱直言道：“你说的没错。大料出货机率确实大。但秦老你不要忘了。小料易精，小料虽然出货少，但出精品的概率很大。既能省钱，又能以小博大，何乐不为？
我觉得这块小料挺不错的。要不秦老考虑考虑这块？”
赵铁柱拍了拍原石架上一块跟足球大小的毛料笑道。
他已经给秦老指明了道路。
只可惜，秦老并不领情。
觉得赵铁柱这是在卖弄技艺，跳梁小丑。冷哼一声，根本不愿搭理他。
心说，老子又不是花你的钱，你管那么多屁事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