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黎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原本应该躺在他身体里的鲛人心，已经叫他换到了姜酒身上，原本还算暖和的身体，只有在靠近姜酒的时候，才会感受到温暖。
当初.....
姜酒陨落时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云水黎眼底划过一丝痛意。
“美人鱼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小姜酒不知道云水黎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此刻躺在她胸膛里的心脏来自云水黎，她只知道大哥哥现在好像不太开心。
云水黎回过神就看见小姜酒满脸担心的看着他，嘴角重新勾起好看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小姜酒的脑袋。
“哥哥没事，不用担心你没办法在水里呼吸，大哥哥可是会法术的。”
话音落下，云水黎就在小姜酒额头上落下一吻，郑重地像是宣誓一般。
小姜酒的脸色瞬间爆红，额间一阵冰凉柔软的触觉，让她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被帅气的美人鱼哥哥亲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在水里呼吸了。”
云水黎对着小姜酒眨了眨眼，调皮的像是在开玩笑，但小姜酒就是相信了。
因为美人鱼哥哥长得很好看。
如果让云水黎知道自己被信任的原因是脸，说不定也会哭笑不得。
“好！”
小姜酒嗓音脆生生的答道。
伴随着一道水花飞溅的声音，云水黎粉紫色的鱼尾在水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旋即二人就都消失在了海岸上，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进入水里的瞬间，小姜酒下意识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但在察觉到她在海水里好像也能喘气以后，她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就感觉像是落入了另一个世界。
入目是清澈湛蓝的海水，越向下看去就越是深邃无光，看上去像是在勾人去探索，又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对未知的恐惧。
小姜酒转过头，又看向云水黎，本就是鲛人的他，进入海里就像回了家。
根根发丝在水中飘荡，就像最顶级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粉紫色的鱼尾被透过海水阳光撒在上面，反射出美丽梦幻到窒息的光泽，让小姜酒根本挪不开眼睛。
“不必害怕，我会保护你。”
云水黎眼神认真，说出的话因为透过水，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誓言，又像是保证，也或许在弥补他心中曾经没有保护好姜酒的遗憾。
其实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姜酒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云水黎固执的对她重复过一次又一次，每次姜酒都会轻声答应下来，缓解云水黎那颗不安的心。
只可惜现在的小姜酒听不出来，她只知道大哥哥说会保护好她。
小姜酒想要回答云水黎，但她一张嘴就咕噜噜地向上冒泡泡，嗓子里也发不出来声音，虽然能在水里呼吸，但在水里说话，对于一个人类来讲，还是个技术活。
反复试探了几次，小姜酒都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垂头丧气的看着云水黎，看上去很是失落。
云水黎被小姜酒的这副表情逗得笑了出来，刚才还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霎时间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姜酒总是有这种能力，能把他从负面情绪中拉出来，让他变得开心。
就算变小了，她依旧还是会。
“不要着急，等等我陪你下去玩，慢慢就会说话了。”
云水黎拉着小姜酒向海洋深处游去，顺手在小姜酒身上设了一道屏障。
她现在的身体和凡人无异，虽然不会死，但水中的压强对她很不友好，如果随便下潜，会对她造成伤害，疼痛和伤口都是真的，云水黎舍不得。
“嗯，嗯。”
小姜酒用力点点头，水中的浮力让她看起来轻飘飘的像是在飞，一边吐泡泡一边说话，比身边的小鱼还要可爱。
“走，哥哥带你去看珊瑚。”
云水黎对这片海洋了如指掌，因为惦记着带姜酒下来生活，还在水下建了一个华丽的贝壳房间，里面摆的都是夜明珠，宝石和珍珠，可惜姜酒也没来过几次。
那时候云水黎看见姜酒眼底闪过的惊艳，心中的欲念就像海草缠绕包裹住他的理智，然后他就在贝壳里把姜酒.....
想到这个，云水黎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在水中品尝师妹的滋味，他还想要多尝几遍，可惜被欺负狠的姜酒，不愿意再上当.....啊，不...是配合他了。
小姜酒不知道她心中的美人鱼大哥哥脑袋里的龌龊想法，还在期待待会儿看见珊瑚礁的样子。
“咕咕咕。”
小姜酒试图回答云水黎，可惜只留下一串泡泡。
“你喜欢，哥哥这里就有白玉珊瑚。”
云水黎身上的宝贝不少，他回过一趟鲛人领地，把他亲爱父亲的宝库全部搬个空，想要给姜酒一个惊喜，结果后来就没什么机会了。
来到这个世界，姜酒更是不愿意让他们拿出来这些有非凡效果的宝物，害怕引发什么骚乱，今天拿来哄一哄小姜酒刚刚好。
小姜酒的注意力原本还放在五彩斑斓美丽的珊瑚礁上，听见云水黎这么说，脸上浮现出一丝期待。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云水黎，像是在期待他快点拿出白玉珊瑚。
因为没办法说话，小姜酒就尽力把自己的表情做的生动，看上去比平时可爱不知多少倍，总是让云水黎有种想要捏捏她脸的冲动。
于是，他就伸手捏了。
在肆意蹂躏一番以后，云水黎对上了小姜酒略带气恼地小眼神。
他非常淡定，手中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块栩栩如生，精美到极致的白玉珊瑚，再加上一块如红宝石般剔透的红晶珊瑚。
小姜酒的眼神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也忘记刚才被捏脸的事情了。
不过是几岁的小孩子，根本玩不过云水黎这条成了精的鱼，全程只能被吊着。
就连姜酒本人也一样，从来没逃脱过云水黎的魔爪，只要他略微耍点小心机，就乖乖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