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雾当天晚上立马叫人调监控，立马发现昨天晚上收送别墅垃圾的工作人员比平常多跑了一趟。
当着陈十紫的面就审，“坐这个出去的？”
“欸……”陈十紫还坐在王黎雾怀里，乖的跟个给主人讨饶认乖的小猫一样。
“跟他怎么交易的？”
交易？
我没交易！
陈十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王黎雾冷笑，不紧不慢给助理吩咐：“去抓人审。”眉眼溢出残酷。
手上有条不紊播放助理高效给她调取来的其他视频，画面刚好切在陈十紫昨早在别墅附近骑共享单车、撇车那一幕，踩脚蹬快成艰难犁地以致累趴的小野牛，眼睛光死死盯着隐在小树林背后3米围墙渴望放光看。
“从这儿翻进来的？”
狭长的桃花眼在王黎雾冷翳的脸上危险一眯。
视频里的眼神和墙让她心发堵。想拆了。
“昂……”陈十紫捣蒜点头，秘密通道被发现，陈十紫立时喉头一滚，脑袋悄悄钻去脖子里。
“干什么去了？好好说。”王黎雾矜贵的脸爬上危险幽暗，看怀里缩脖子的人，挑眉，示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逛小树林……”
淡漠眼神渐渐变冷、变严厉，王黎雾手不着意落在陈十紫侧肋上的刀口上，启唇：“家里树林不够你逛——”
“喜欢外头的？”
“不是！小雾……”陈十紫否认的坚决，仰头巴巴看，可怜着脸，“我想解释一下。”
寂静的别墅客厅忽地落下嗤地一声。
“好，你说。”你狡辩。
王黎雾慢条斯理把陈十紫在自己腿上重新搂顺，看着怀里这双骗人不打草稿的眼睛，她桃花眼眼梢玩味拉长。
陈十紫巨想撞墙。
担心王黎雾逮着那俩小孩给娃剁了，她心里忐忑，不想王黎雾手上先沾血，尤其还是这种在新闻上都千丝万缕有牵连的血。
她各种眼神正义，说自己大晚上见义勇为给歹毒宰了几下，黑，没瞅着长什么样。
王黎雾一听，乐了。
饶有兴趣捏陈十紫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摩挲转悠。
“噫……乖乖，那用我让市政给你颁个奖吗？”
陈十紫脚趾都能抠穿地心，编了半天口干舌燥，硬着头皮说：“那倒不必……”
头上传来王黎雾的厉声命令：
“查！把人揪出来！！”
任陈十紫撒泼打滚、撒娇装可怜熊抱，王黎雾再不心软。
背后助理见时机刚好，给王黎雾递过来一台亮着屏的苹果电脑。
陈十紫眯眼一瞧，心里直呼完蛋！
再一看王黎雾那张冷峻的脸，发现已阴沉的能下黑雨。
视频上是她和黎在路灯下边走边密谋的画面。
“小雾，别生气，我就是……”陈十紫赶紧把王黎雾腰抱住，贴上去，“我就是想跟他打听打听你。”
“他骗你出去的？”
矜冷的声音压抑着愠怒。
……
***
王黎雾直接把陈十紫带去了标本馆，全程一脸冷厉，眼睛死死盯着虚空。
陈十紫劝了一路被冷睨了一路。
当着陈十紫的面，王黎雾把黎正关去标本馆二楼工作室里，满脸残酷冷血。
“早跟你说过，滚。既然你这么不听，这就让你听个懂……”语气幽森。
黎正穿这个白大褂，手撑在无菌工作台上，看到王黎雾和陈十紫双双出现，病身差点就撑不住倒了，攥着胸口佝偻狂咳。
死死瞪陈十紫，浊黄眼眶开始变红，喘着粗气抓着桌台迫切抬头，直视森冷的王黎雾，“小雾……别跟你妈一样栽在这事上……”
“闭嘴。”
“有什么脸……提我妈！”
王黎雾残忍的视线一直钉在黎正身上，陈十紫看出对方眼底只剩冷血，解脱的冷血，赶紧抓住王黎雾手攥住安抚。
“小雾，他快死了。也没伤我。”赶紧从王黎雾怀里挣出，膝跪在地上，笔直半蹲，抓着王黎雾手掌诚挚抬眸。
“小雾，让他自己受惩罚吧，这比直接折磨他不更狠吗？”陈十紫担心看着王黎雾，生怕对方要直接把黎正刀了。
这快断气的不良老头儿毕竟是王黎雾最后亲人，陈十紫不想脏其手。
“不。”
“我不。”
王黎雾冰冷回视。
“小雾，看！标本怎么动了？！”
陈十紫忽惊出声，王黎雾潜意识转头，腾脖子上挨了一针。
“你！”
王黎雾震愕，桃花眼惊诧无比，四肢逐渐疲软，看着陈十紫七八秒，不可置信。
然后，沉沉发昏。
陈十紫舒了口气，从桌台上刚偷拿的麻醉药剂在注射器里已下去五分之一。
她这半年病在医院，学了记了不少医学知识，一眼就认出台子上的盐酸丁卡因是局部麻醉用的，标本馆也会用。
王黎雾桃花眼还睁着，就是开始发迷，但还瘆人幽森，陈十紫根本不敢看，“小雾，别生气。”
拿了个口罩就绑在王黎雾眼睛上，俯身乖贴去王黎雾耳边。
“回家你再打我吧……”
说完朝难受地快断气的黎正一步一步幽幽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