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老贾!
贾张氏拼命跑向老贾，
她想让老贾救她，
却发现老贾把头拿了下来。
“翠花，你要脑袋不要?”
老贾提着自己的脑袋递给贾张氏。
“妈呀!”
贾张氏被吓疯了，
拼命推开老贾的脑袋。
明明那颗脑袋已经被她打飞，
可她耳边依然是老贾的声音。
“翠花，你要脑袋不要?”
“翠花，你要脑袋不……”
贾张氏转身想要去找白无常，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颗脑袋。
是老贾!
又是老贾!
“翠花!你要脑袋不要?”老贾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贾张氏没能推开。
她只能拼命的往前跑，不停的跑。就在她即将跑过那座桥的时候。
桥塌了，贾张氏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她不会游泳，
她在呛水。
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往下沉。
水里什么都看到，
只能听到那个恐怖的声音。
“翠花，你要脑袋不要?”
贾张氏在水里拼命挣扎，
她的双手在水里拼命乱抓。
总想在死之前抓到什么,
然后她突然感觉真的抓到了什么。
于是她拼命的拽，
使劲的拽，
用力拽。
就在她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快松开，妈你干嘛呀!妈!”
贾张氏豁然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回家了。
贾东旭正在掰贾张氏的手，
而她的双手正在抓着贾东旭的头发。贾张氏终于把手松开，手里留下好几缕贾东旭的头发。
“东旭，东旭我刚才梦见你爸了。”贾张氏抓着儿子肩膀说道。
贾东旭猛地拿头撞向贾张氏，撞的贾张氏脑瓜子嗡嗡的。“你是神经病吧!”贾东旭撞完骂了一句。
刚才自己睡得正香，
突然感觉有人抓自己头发。
贾东旭以为是小赔钱货，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亲妈。
他想让自己妈妈松手，没想到她竟然越拽越用力。
疼的贾东旭眼泪都出来了，就算棒梗和秦淮茹帮忙都没用。也不知道他亲妈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差点儿把他的头皮给拽下来。贾张氏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抬头看向儿子顿时脸色大变。
“我的妈呀!”
贾张氏大喊一声跳了起来。
然后撒腿朝屋子外面跑去。
秦淮茹见状想拦都拦不住，
贾张氏穿的特别简单就跑出去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面面相觑，棒梗还以为奶奶有什么急事儿呢。
穿上外套跟着跑了出去，就看见贾张氏一口气在前后中院转了一圈。
光着脚丫边跑边喊，嗓子都喊哑了。
“我不要脑袋!我不要脑袋!我不要脑袋!”
安静的院子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贾张氏的喊声吵醒了所有人。
一家家屋里都亮起了灯，条件好的是电灯，条件差的是煤油灯。
这年头能用上电灯已经不错了。乡下很多人家连煤油灯都用不起。到了天黑都得抹黑，所以这会儿天黑就睡觉。
壹大爷披着外套站在自家门口，此时的贾张氏刚好跑回中院。壹大爷回头赶紧招呼老伴，让人把贾张氏拦住。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喜欢看热闹的小枣非要钻出被窝。害的王富锦只能陪着媳妇来看热闹。“我不要脑袋!我不要……”
三个大妈抓着贾张氏的胳膊，可她还在扯着嗓子喊。
秦淮茹扶着贾东旭从屋里出来。贾张氏看到儿子反应更大。
“你别过来!我不要脑袋!你别……”贾张氏的情绪原本已经稳定。
看到贾东旭之后马上变得狂躁不安。
一下子甩开三个大妈，把腿就要往外面跑。
壹大爷见势不妙果断出手，
招呼几个年轻人把贾张氏绑起来。现在丢人是在四合院里，跑出去就得丢到整条胡同。贰大爷意味深长看着壹大爷。
如果不是时机不够成熟，就凭壹大爷刚才抱住贾张氏那一下。
他肯定会指责壹大爷对张寡妇耍流氓。
到时候壹大爷的名声就毁了，他就是这个院说话最管用的人。“我的天呐，张大妈这是干嘛呢?”“跟相好的约会被你们抓现行啦?”许大茂幸灾乐祸。
众人一阵哄笑。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秦淮茹瞪着许大茂。婆婆出丑她也跟着丢脸，所以她必须替婆婆说话。
“秦淮茹，你婆婆怎么啦?”壹大妈问。“壹大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秦淮茹摇头说道。
叁大爷走到贾张氏面前，把她嘴里那臭袜子抽了出来。刚抽出来就听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你不要过来呀!我不要脑袋!你不要……”吓的叁大爷把袜子又给塞回去了。最后还是壹大爷心疼贾张氏。把臭袜子换成了劳保手套。询问贾张氏的时候塞着手套，等她回答的时候再把手套抽出来。最后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老贾来了。
大家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贾东旭气的破口大骂。
“我爸都死大半年了。”
“就算埋在地底也就剩一堆白骨了。”“何况当初还是火化，早就烧成灰了。”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
贾东旭唯一感到满意的，就是他仅存的乌黑秀发。
今天莫名其妙被亲妈薅掉那么多头发。可把贾东旭心疼坏了，
当初亲爹被砸死也没这么心疼。
“老易，贾张氏一直说老贾问她，要不要脑袋是怎么回事?”
叁大爷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听保卫科的人说，老贾脑袋被砸稀碎。”壹大爷叹了口气。
工厂出意外死了人，具体事情由保卫科配合派出所.………
所以除了保卫科和派出所，其他人都不知道内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家不要听壹大爷的，他就是在帮贾张氏找借“贾张氏这属于宣传封建迷信，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
看见大家都认可壹大爷的解释。许大茂不干了。
贾张氏这些年没坑他，尤其是他父母搬出四合院以后。
两家的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报复贾张氏的机会，许大茂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
“大茂说的没错!贾张氏只是封建迷信，得送派出
所!”贰大爷马上提议。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贾张氏呢。
许大茂就提出了非常合理的建议。
院里的人纷纷支持贰大爷，
饶是壹大爷再想帮贾张氏开脱，
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执意袒护贾张氏。否则一定会犯众怒。不过他还是帮了贾张氏，贰大爷提议送派出所，
壹大爷建议把人送到街道办。派出所和街道办性质完全不一样，
“那不行!贾张氏这是在宣传封建迷信。”“这件事情性质很恶略，后果很严重。”“必须送派出所!”贰大爷一步不让。执意要把贾张氏送派出所。他就是要让壹大爷不能如愿，
这样才能竖立自己在四合院的威信。壹大爷冲壹大妈使眼色，
就在他和贰大爷僵持不下的时候。聋老太太被壹大妈扶着来到中院，听完事情经过拍板决定，把贾张氏送保卫科。
这下壹大爷和贰大爷都没话说了。贾张氏这一路上也不老实，
每次经过一个拐角就要闹一次。
好像每次经过拐角，
她就能看到很恐怖的东西。
几个年轻人送贾张氏去保卫科，
壹大爷提醒大家要引以为戒。
秦淮茹目光冰冷看着贰大爷和许大茂。
如果不是他俩，
她婆婆不会被送到保卫科。
等她准备扶着贾东旭回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人群外的孟小枣。此时的孟小枣长发披肩，
穿着红色外套依偎在王富锦怀里。脚上穿着红拖鞋，
秦淮茹曾经在商店里见过这种鞋。
一双能买一斤猪肉了，
她咬着牙咯吱咯吱作响，
恨不得从孟小枣身上咬下一块肉。
婆婆让她在院子里丢脸，贾东旭拿她当出气筒，棒梗把她当丫鬟使。
槐花嗷嗷待哺，小当埋怨她。
傻柱馋她的身子，聋老太太防她跟防贼一样。
壹大爷从不拿正眼看她，许大茂总想占她便宜。
还有轧钢厂的郭大撇子，王二愣子，赵三瘸子……
她就想身处狼群的小绵羊， 孤立无援没有人疼。
再看孟小枣，她抢了本来属于自己的一切。
还有王富锦，他隐瞒了自己很多东西。否则他怎么会懂那么多东西，怎么会那么快成为五级焊工，而且听说马上就要升六级焊工了。
贾张氏被送去保卫科，刚巧碰到李副厂长也在。
听说贾张氏在四合院搞封建迷信。李副厂长提议批评教育之后放她回家。后来听说贾张氏是秦淮茹的婆婆，李副厂长马上转变态度，要求必须严肃处理。
谁让秦淮茹不肯跟他去小仓库的，他得教会秦淮茹该怎么听话。保卫科长听了李副厂长的建议，对五号车间学徒工秦淮茹的婆婆，做出严肃处理。
并且将此事通报派出所和街道办。贾张氏在轧钢厂保卫科待到半夜，又被街道办的人带走进行批评教育。
最后她不仅要接受为期一个半月的批评教育。还要上交两份深刻检查，一份交给保卫科，另一份交给街道办。
由于体验卡的时效是天亮之前，所以贾张氏被带去街道办的时候。每逢拐角还是一惊一乍的，她总说自己能看见一颗脑袋，那颗脑袋一直在跟着她。还在问她要不要脑袋。
街道办的人被她吓的一惊一乍。如果不是壹大爷及时出现，他们就把贾张氏送精神病院了。
……
四合院，
秦淮茹抱着哭闹的槐花，在为往后的日子发愁。
今天婆婆闹这么一出，院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她。
如果明天这事儿传来，棒梗会不户被同学嘲笑。
可她压根就没想到，受影响最大的是轧钢厂.
第二天上午，当秦淮茹走进轧钢厂，就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好些相熟的工友，见了她都假装没看见。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直到壹大爷让她去看通告栏。通告栏上写的很清楚，
内容就是昨晚发生的事儿。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严重。按理说就算把贾张氏送派出所。轧钢厂也不该为了这事儿张贴通告。秦淮茹在通告栏前站了很久，直到她看到车间主任走向车间。秦淮茹小跑进车间，被车间主任挡在车间门口。
“秦淮茹，就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让我少丢点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