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
顾戚白张大了瞳孔，嘴巴张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大脑在这瞬间像是宕机了一般，只剩一片空白。
苏苒好笑地看着他难得的傻气模样，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故意逗他，“看来某个人是不想呢，那就算了吧？”
顾戚白猛地抓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愿意的！”
“但是……”苏苒话锋一转，勾得顾戚白的心脏倏地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但是什么？苒苒是反悔了吗？是不是刚刚他的表现让她生气了？
苏苒见人都快被自己逗哭了，也不再卖关子了。
“但是，婚礼要晚点。”
“听你的。”
“嗯？”苏苒微微挑眉，“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呢？”
岂料顾戚白果断地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满足，“都听你的，不用问为什么。”
“小白，你再等等我，很快了。”
———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起，顾戚白就迫不及待将顾戚空从床上拉了起来。
顾戚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顾戚白拖到试衣间，他揉着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忍不住抱怨道：
“哥……这才五点啊！鸡都不带起那么早的！”
顾戚白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拿起一套西装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这套怎么样？”
顾戚空连眼睛都没睁开，随口敷衍了一句，“好看。”
顾戚白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撇了撇嘴，直接将衣服扔到一旁，转手又拿起了另一套，“这套呢？”
“好看。”
“这套呢？”
“好看。”
“这套呢？”
“……”
两个小时后，顾戚空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重复了多少句“好看”。
只知道顾戚白几乎将偌大的试衣间有的衣服都试了个遍，但眉头反而越锁越紧。
顾戚空见状随口一说，“我记得王跃那里应该到了不少新定制的西装还没送过来，不过现在送过来应该也来不及了。”
“……”他本来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结果他就这么看着顾戚白迅速地拿起了电话。
然后才过了十来分钟，脸色涨红一看就是狂奔而来的王跃出现在两人眼前。
顾戚白满意的又开始试新的一批衣服，而顾戚空则是默默地对王跃竖起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能在哥哥手底下待这么多年的秘书啊！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而与此同时，苏苒的公寓中闯入了一帮不速之客。
她好整以暇环臂靠在沙发上，戏谑地打量着眼前的七八个壮汉。
苏苒将视线挪到为首狰笑着的白雯蝶身上，食指把玩着耳边的一缕发丝，淡淡开口：
“白大小姐这么大的阵仗，我都快吓破胆了呢。”
她嘴上说着害怕，可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紧张之意。
她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像是蛰伏已久的狮子终于有机会亮出它的獠牙。
99瑟缩着身子，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大人……咱们还要维持人设吗？现在任务进度还差百分之二十……】
苏苒淡然的在识海中回道：
【谁说的维持人设就是要像原主一样任人欺负？偶尔让她感受到暴力美学的魅力不好吗？】
99：【……】
为什么觉得这个解释这么牵强呢？
白雯蝶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还有心情去冰箱拿了两瓶啤酒。
许是觉得苏苒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她倒也没急着让这群人动手。
她灌了几口冰爽的啤酒，还递了一罐给苏苒，随即笑盈盈地说道：
“白苏苒，我觉得你和以前比起来变了很多。”
苏苒没有接过啤酒，她同样笑着回道：
“不好意思啊，今天不能喝酒。”
“哦？看来妹妹今天是有重要的事啊。”
苏苒的笑蓦然多了几分真心的感觉，“是啊，结婚，很重要。”
白雯蝶：？？？
呵。
白雯蝶用力捏紧了手中的易拉罐，带着气泡的液体溅湿了她的衣裙。
而她丝毫未察，只恶狠狠地瞪着苏苒的脸。
简直恨不得将她脸上的笑通通撕碎！
白雯蝶蓦然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
“妹妹觉得，今天你还有机会走出这里吗？”
“等明天顾戚白见到你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呢？”
白雯蝶说到现在也基本耗尽了耐心。
她转身走到餐桌边半倚着，对那群等待已久的壮汉随意挥了挥手。
“去吧，要好好伺候我的妹妹，毕竟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苏苒看着得到命令后虎视眈眈向自己走过来的那群人，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双手交叉，指骨咔咔作响，让那群人停顿了一下脚步。
“白小姐，你就别反抗了，毕竟……你越反抗，我们会越兴奋的~”
苏苒唇角勾起一抹诱惑的笑意，对着他们轻轻勾了勾手指。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能有多兴奋吧。”
话音落地，众人只觉眼前的女孩身形一晃，犹如利剑出鞘疾奔而来，不过瞬间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跟前。
她看似小巧的拳头却带着狠厉地劲风向上一勾。
为首的壮汉猝不及防，只觉得喉头处传来一阵凉风。
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袭来，喉间瞬间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味道。
其余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女孩抬起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嗜血的笑，眼里带着诡异的兴奋。
不消片刻，客厅中除了撑着桌子勉强站着的白雯蝶和扯了一张湿巾细细擦拭自己手指的苏苒。
再无一个人是好好站着的。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你不是白苏苒！你是怪物！”
白雯蝶颤抖着身子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苏苒，她想向后退，却退无可退。
“姐姐，别怕啊，只是想请你吃点东西而已。”
苏苒从兜里掏出刚刚让99去兑换的消忆丸。
这玩意可以让白雯蝶忘记今天的事，至于副作用嘛，那就看白雯蝶的运气了。
“对了白大小姐，忘了告诉你，那个酒鬼已经到江林市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