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真是般若掌。”
证据确凿，他没法反驳。
这么多一派掌门，都是高手，什么伤害一眼便能看出来。
“但这不会是我少林寺僧人所为，应该是有人趁之前我等无暇顾及之时，潜入寺内，以佛门武功杀了任盈盈。”
众人目光落在方证大师身上，
一副：我能相信你吗？的模样。
“狗贼，我要你偿命啊！”
不知为何，愤怒无比的令狐冲竟然冲破了左冷禅的封穴，恢复了行动能力。
只见他直冲向方证，欲要取其性命。
可见令狐冲已经将任盈盈的死，归咎到了少林寺头上。
此刻他的恨意冲天，恨不能将方证大师撕成碎片。
不过他又怎么会是方证的对手呢？
很快便被方证给打的吐血。
但令狐冲的眼神却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虚晃一招，让人以为又要以命搏命的时候，却突然一个转身，抱起任盈盈的尸首，施展轻功，跳到了墙外。
“追，务必要抓住令狐冲。”
方证大师面色惨白，阴沉着脸，吩咐慧音带少林七十二铜人，前去缉捕令狐冲。
他后悔啊，原本计划天衣无缝，可没想到意外连连，让他的布局变成了一场笑话。
令狐冲算是彻底恨上了少林寺，如果不能杀掉他，恐怕日后少林寺将永无宁日。
“让诸位同道见笑了。”
方证大师强忍着愤怒，仍旧表现出柔和之容，双手合十。
之前他言语得罪了方牧，但是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他相信华山派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压少林寺的。
所以才打算邀请他们留下，来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方牧不关心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却多看了左冷禅一眼，之前他主动去验伤，又没有伤害令狐冲，这是主动向华山派示好呢。
果然是个枭雄人物，能屈能伸。
方牧对他的印象倒是大为改观。
不得不说，左冷禅的个人能力还是十分出众的，不仅自创了上乘的武功，寒冰真气，还将一个实力平平的嵩山派，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打造成即将媲美武当少林的大派。
可见他的天赋和才情。
方牧不打算对付他，因为现在华山派现在的实力，已经不需要畏惧嵩山派了。
如果公然杀了左冷禅，那么华山派在武林中，也算是落了下乘。
不过，后面五岳联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对了，方证大师，还有一事。”
方牧笑着说道。
“方公子，请说。”
“请大师将辟邪剑谱袈裟取出来吧。”
方证大师瞳孔一缩，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想要回辟邪剑谱，但转念一想，这还是对方主动让出来的，应该不会再要回去吧？
“去藏经阁取出来。”
吩咐下去后，
又听方牧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得来了一个消息，今日，正好验证一番。”
等袈裟取来之后，方牧让沙弥提前用布将上面的文字遮住。
一个是不让其他人看到辟邪剑谱的内容，另外一方面，是不希望等会他的动作破坏了剑谱文字。
只见方牧取了一杯水，倒在了袈裟的一角，众人也看不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在袈裟的一角处，慢慢地显露出一行黑色的小字。
“高声念出来。”方牧吩咐沙弥道。
小沙弥看向主持，见他点头，只好念道：
“若不自宫，亦可成功！”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大部分人一时间都还没想明白，少林、武当、嵩山派中的不少人却顿时面色大变。
脸色通红，一脸便秘的模样，仿佛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这样？”
有些人神色衰败，喃喃自语。
有些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顿时疯魔了一般，冲出殿外。
还有的人跪当场跪在地上，仰天长啸：“我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啊！”
……
华山，
房中只有岳不群、宁中则、方牧、岳灵珊四人。
“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岳不群脸色憋红，强忍着笑意问道。
“是，弟子一时玩笑之举。”
岳灵珊和宁中则还不明所以，
当岳不群将辟邪剑谱的第一句话，告诉她们的时候，
两人顿时笑得梨花带雨，面庞还略有几分羞红，“牧儿，你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
“师弟，这种方法你也能想出来，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笑过之后，岳不群默契地没有提任盈盈的死，也没有提令狐冲。
“接下来，牧儿，你有什么想法？”
岳不群问道。
“师父，五岳联盟没必要存在了，这个联盟原本是五派势弱，魔道兴起时建立的，如今形势大变，之前嵩山派以此为跳板推动五岳并派，并非好事，所以弟子建议华山派退出联盟。”
岳不群仔细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华山派退出后，恐怕其它四派也会相继退出，也好。”
“另外，请师父师娘，还有师姐，尽快提升实力，我们华山派最好在一年内，再出一位先天高手。”
“什么？”
三人皆有些讶然，不明白方牧为何如此急迫地让华山再出一位先天。
要知道，江湖中，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达到这个境界了。
“牧儿，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能够进入先天的，就连为师，也不奢求能够踏入那个层次。”岳不群虽然向往，但也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
“无妨，弟子有一门灌顶神功，可助师父师娘短时间内踏足先天。”
方牧信誓旦旦道，
“果真如此？”
岳不群等三人被吓了一跳，并不相信他有这等手段，但一想到方牧屡屡创造奇迹，不由得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自然，不过这灌顶之法，弟子也是刚刚得到不久，需要多次进行……”
“牧儿，为师先替华山派上下，感谢你所付出的一切，不过，灌顶之事暂时不提，我只问一句，你是否要离开了？”
岳不群打断了方牧的话，看着方牧问道。
其实之前方牧拒绝答应他日后接任掌门之位，并极力推荐岳灵珊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毕竟他也不好直接问。
但今天，这个得意弟子却如此急迫的让他们提升实力，迈入先天。
岳不群猜测，怕是方牧觉得自己离开后，华山派会再次被其它门派算计、针对，所以才这么急切吧？
岳不群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方牧要离开，他真的希望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啊。
可惜，他失望了。
“是的，师父，弟子要离开了！”
“最多一年时间，弟子便要去寻找武道的新天地，这个武林，已经无法再让弟子提升了。”
“请恕弟子不孝，不能侍奉在二老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