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彩的身上，也被宫祺安装了一个类似精神力频率的控制器。
不过控制的并不是普通的心跳，而是内部某种尚未被科学研究所证实的神秘波动。
这个心脏控制器只有13个层次，和陈牧的头盔控制器一共19档不同，艾小彩平时正常情况下的频率就稳定在第7档。
如果没有这个控制器，她自己并不能主动影响波动频率。
或许只能像邮轮上那次，生死来临的瞬间才会被动巧合的激发出异能。
“第七档是50%的频率，那是她的身体自我感觉最舒适的程度，这种程度她就是个普通人。”
“一旦达到55%，周围人就会被她影响，精神力会被动提升。提升幅度，也恰好是5%。”
尹宁不禁问道：“那上次在邮轮，她就是心脏内部的波动频率无意中被升到了80%，所以周围人的精神力强度全都提升了30%？”
“没错。”
“那如果她提升到100%，周围人的精神力能提升50%？”
宫祺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不可能。”
“为什么？”季灵薇好奇道。
“她会死。”
“啊？怎么会这样？”季灵薇惊呼了起来，她连忙抱住了艾小彩，似乎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宫祺面无表情看着众人道：“超出80%的频率，她的身体和心脏就承受不住了。所以，这个控制器的上限就是80%。至于下限，是20%。”
太低的话，艾小彩同样承受不住。
“那她降低到50%以下的频率，周围人会有什么反应？”陈牧问道。
宫祺笑了笑：“这还不简单吗？降低频率的话，周围人的精神力强度全都会被她削弱。”
“哈？”
“还有这种事？”
众人纷纷表示大开眼界，原来艾小彩这个异能不光能成为增益BUFF，也能成为减益BUFF啊。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外界那些势力会更加眼红了。
放在自己人这边，她能增加己方实力。要是被敌人抓走，她又能削弱敌人实力，这也太逆天了点。
“好了，你们可以试试效果了。”
宫祺说这句话时，目光一直都在陈牧身上。其他几个人在她眼中或许就是凑数的，她最在意的就是陈牧和艾小彩这两人是不是真的能形成互补。
“好呀，那就快开始吧！”艾小彩自己显得比他们还要迫不及待。
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了20年，突然有一天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异能，她不兴奋才怪。
操纵着心脏的控制器，她很快就把频率提升到了60%。
“哇，真的有效诶！”
“没错没错，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是六级甲士了！”
就连樊黎也不禁赞叹起来：“果然很神奇啊！”
如果上次学院大战时他身边带着这么个‘人形外挂’一起，那兰斯特和阿西娜一个都跑不掉。
几人之中，唯有陈牧忍不住用双手去捂脑袋，他又感觉到痛苦了。
精神力的骤然提升，让他原本平静的脑域内部再次充满了各种杂声，令他头晕眼花。
而随着艾小彩将频率提升到70%，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这时候脑袋不仅仅是晕，而是有了痛感，那些杂声变成了凄厉的吼叫和咆哮。
陈牧努力睁着眼睛看其他人，大家都是一脸喜悦，他们都沉浸在了这种临时提升的快感里，他也不好喊停啊。
而这时候，艾小彩的身边也渐渐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将她整个人都映照得神圣了几分。
当频率达到80%的时候，陈牧终于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再也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视线也是一片模糊，意识就像是要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掉一样。
“停！”
宫祺看出了他的异常，连忙让艾小彩把频率降了回来。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恢复了过来，但气色明显不太好。
“你感觉怎样？”宫祺问道。
陈牧闷闷道：“很不好，再这样下去病没治好，我人倒是提前死掉了。”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反正就是很不适！”
陈牧说到这里时，倒是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她这种强行提升，和我自己放开控制确实有区别。”
宫祺兴致勃勃的追问道：“什么区别？”
“失控的感觉更明显，而且后果也更严重。”
“这样么……”
宫祺思索了片刻，又带着他回到了之前的实验室：“接下来试试降低频率。”
“还来啊？”陈牧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他都想开溜了。
宫祺死死拽着他的左手，笑不露齿：“试验要有始有终，你说呢？”
接下来，艾小彩便把频率降到了40%。
这次，樊黎季灵薇等人立刻就感到了不适，精神力提高时他们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简直不能更舒服。
现在降低了，他们只觉得无比难受。
当频率降到30%时，康泽彦和季灵薇两人都已经产生眩晕感了，就像是意识被凭空消弭了一部分似的。
樊黎和尹宁实力较强，倒是还能保持正常，但面色也不太好。
而降低到20%时，唯一还能站着的已经只剩下樊黎了，就连尹宁也露出了疲惫之色，需要扶着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站立。
此时的艾小彩身边同样有一道光环，但却是灰蒙蒙一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黑洞一样，令人本能的不愿意注视。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牧。
他现在状态好得很，不但没觉得不适，反而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清醒，这么安宁过。
这种空灵宁静的感觉，要比控制器把精神力波动降到0还要透彻深刻。
他也感觉到自己精神力总量是下降了，如果这时候出手，威力是不如之前强大，但这种感觉却是真的让他很舒适。
脑海里那些声音像是被强行催眠了似的，再也打扰不了他。
他甚至巴不得艾小彩再多降一会，因为从空洞出来之后，他就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正常。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宫祺的那判断。
艾小彩很可能就是解决他精神力问题的唯一钥匙，虽然这种安宁是短暂的，一旦她停止降低的过程，又会变回原样。
但目前为止，唯一能让他产生这种变化的，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