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已经40天，众人估摸着按照惯例也该迎来第一次月考。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周日晚自习，陈琪宣布了下周第一次月考的来袭。
分班后第一次考试总是会受到重视，这是决定众人在班级同学和各科老师心中处于何种地位的关键战役。
南禾也很在意，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好成绩，尤其是语文和历史，它俩皆为自己所爱；
况且，当这两科第一的时间久了，她自然不会想屈居人下。
夏木安更是前所未有地努力，训练的休息间隙都还在念叨，训完出去吃个饭也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大家都很疑惑，陈忆阳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姜林朝说他这阵一直这样神经兮兮的，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
沉浸，是最好的时光加速器。
转眼来到考试的周一这天，根据安排，上午是语文，下午数学，明天上午文综，然后下午英语。
这是文科综合的第一次合卷，三科老师都担心他们不习惯，早前就已经反复叮嘱并传授作答要领。
没有哪科老师会存私心说要先做完自己这科，基本都是强调从前往后、先易后难。
南禾也没接触过，但根据自己的原则，应该会选择按部就班地从前往后作答。
尽管最爱的历史在最后面，尽管难啃的题总是在中间，但这确实是她短时间很难改变的习惯。
铃声起，铃声落，哀嚎声声遍满座；
光阴急，思绪飞，漫卷荒唐是谁为？
第一天考完，教室里怨声载道，都在抱怨文综的两个半小时不够，好多人赶时间胡乱作答，也都没答完。
南禾倒是答完了还剩二十分钟，她做题速度一向很快，但合卷初体验确实不怎么样，时间明显比以前紧凑一些。
既定的规则谁也不可以改变，几科老师轮番鼓励大家多练练，适应了就好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过，大部分人考完英语回到教室。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南禾考完直接去了食堂，故而没看见教室里的愁云惨淡，好多人都没心思吃饭。
她和宋晚秋不在一个考场，吃饭这种争分夺秒的事，容不得耽搁，所以两人约好谁也别管谁。
南禾在食堂边吃边等，没看见宋晚秋的人影。
等她回到教室，一进门就看见有同学站在黑板前写字。
小小的黑板上有白色粉笔圈出来的几个圈，中间赫然是才考完的月考答案，不愧是嶙川中学，真快！
南禾绝对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时间点的教室里有这么多人，他们动作出奇地一致，左手试卷，右手执笔……
有人歪打正着蒙对了爆发出喜悦，有人因为临门一脚改错了正确答案开始懊恼自己……
几家欢乐几家愁。
南禾坐回自己的位置，宋晚秋呆呆地坐在右边，面前摆着一只红笔和语文试卷。
勉强猜得出她答得不太好，南禾没说话，默默拿出了《语文读本?3》，准备继续翻看。
宋晚秋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封面，“你还有心思看什么《生命进行曲》？月考答案就在眼前，你不看？”
冷不丁伸过来的手吓了南禾一跳，她转头看着宋晚秋的另一只手指向黑板，偏左下角是语文答案，确实离自己很近。
“嗯嗯，答案我等会儿看。”
“真不急？”
南禾摇头，“还好，考完已成定局，‘小考小好耍’，先歇会儿缓缓，自由晚自习再看，反正最近考试也没作业可做。”
“我真佩服你，那你不好奇我答得怎么样？”
南禾无奈，指着她面前的语文试卷，“那你答得怎么样？错了几个？”
宋晚秋语气幽怨，“……你应该问我对了几个？”
“那好，你对了几个？”
女生把试卷一拍，气愤不已，“三个！”
［啊？这么难？］
但南禾不敢说出口，她怕刺激到宋晚秋。
见人不说话，宋晚秋狐疑打量她，“你是不是偷偷笑我？”
“怎么可能？你还不了解我吗？还有没有信任了！”
“行吧，相信你，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语文很难？”
南禾想到宋晚秋的答案，为了世间的美好与正义，好吧，主要是为了不间接伤害到宋晚秋，她果断开口：“有的！”
“不信，你年级第一名还不是信手拈来！”
“……那你还问我？”
宋晚秋拉着南禾的手臂左右摇，语气撒娇，“那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试卷拿出来让我给你对答案，让我感受一把大佬带来的刺激感？”
“好好好！”南禾一边抽试卷一边回答她。
一阵短暂的沉默，宋晚秋停笔，更加幽怨地望着南禾，很像老家那只时常爱生气盯人的小猫。
南禾被她看得不自然，“怎么了？我对了多少个？”
“十三个！”
“好的，谢谢！”
宋晚秋故作咬牙切齿，“嗯？一共就这么多，你全对！还这么淡定？”
南禾点点头，她知道宋晚秋的性格，不可能因为成绩和她产生嫌隙，更不会和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计较，“我说句欠打的，习惯了，意料之中～”
话音未落，宋晚秋扑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前后摇晃，嘴里还念念有词，“啊，我跟你拼了！”
南禾也愿意小声配合她，“sorry……救命啊……”
宋晚秋帮她开了这个头，两人玩闹一小会儿之后南禾也开始看剩下的几科。
她不知道别人的水平，没有参照，但自己答得应该还算不错。
历史选择题也是全对，数学、政治和历史都只错了一个，英语错得较多，南禾对它真的不感兴趣，算得上自己的薄弱科目。
宋晚秋在旁看着，一看一个震惊，“没了上学期那几门理科的拖累，你这各科成绩见长啊？”
“可能吧，说明我确实适合学文科，但是还不知道客观题的情况。”
“我的也是，确实比以前好一点点，说明大家都没选错路，组长和唐昭肯定理科考得更好。”
“会的”，见她又提起这个开学以来从没提过的名字，南禾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不提就不问，干脆回得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