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你现在能力退步这么严重了？一个小小的白兀搅局，你就压不住分部的局面，想关门大吉了？
你如果真的压不住，我不介意能者多劳，替你接手Q国分部。”
符咒立志于诋毁苏三爷，一心想在茫茫的面前，彻底把姓苏的踢出重用范围。
他说完了之后还不算，他还抬手按了一下除恶系统的猫爪，再魂识内沟通小黑，让小黑一起贬低苏兀殷，抬高自己。
“喵，喵喵……”
小黑的爪爪被捏疼了，喵得有点凄惨，但他很快说起了人话。
“刘茫女士，我的宿主绑定的是除恶系统，恶意滋生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仙宫。让新生恶意的人，弃恶从善，也是我家宿主最擅长的事情。”
就是符咒宿主的除恶方式，比恶更恶……
苏兀殷戴着白丝绸的手，轻推了一下镜框，在刘茫的面前，保持着他不争不抢的优雅完美。
“符咒的能力，我一直都甘拜下风，也相信他如果接手Q国分部后，能够将所有学员尽数掌控。但这没必要。”
“茫茫您现在并不需要太多废改值。只需保证废改值不为负数，就可以安然无恙，不接受任何惩罚。我们又何必大规模的培训学员，增加风险？
倒不如在解决白兀之前，先让Q国分部歇业，让那边学员的暂时消档，这样，歇业期间，他们既不会提供废改值，也不会让你有倒扣的废改值的危机。
我们可以集中所有精力，应付白兀。”
符咒转动了一下椅子，一只手搭在苏兀殷的身上：“苏秘书，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刚刚分析得有道理。
但我觉得，哪怕Q国分部那边暂时不用开张，你也最好别参与白兀的事情。”
“符咒！”
文雅矜贵的苏兀殷，这两个字喊出了杀气。
“吼什么吼？苏兀殷，我盯着白兀很久了，我发现，你和他有些小习惯非常相似。尤其是推眼镜框的时候，连角度都是一样。”
符咒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直接打开从星盟带来的光脑，在虚空里投影了好几段视频。
视频里，白兀坐在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的推动一下眼镜框。
苏兀殷自己看，都看得一头雾水。
刘茫回想复盘了几次和白兀的接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是很像。但我能肯定，白兀不是苏兀殷。最多是白兀模仿了一些他的动作。”
陛下信任，苏兀殷心就稳了：“茫茫，虽然我肯定不认识他，和他没有接触，但我也的确不适合参与白兀的事情。”
他不能去成为那个变数，哪怕只是微小的可能，他也不愿意。
符咒乐了：“苏秘书，为了更加稳妥，我把你送回星盟怎么样？这样你距离白兀，距离茫茫都能更远一些。你还能回去辅助刘颜，那边可是一个星际。只要刘颜的废改值稳得住，这边的学员再闹怎么解约，茫茫的废改值都不可能为负。”
他乐着，乐着，就乐不起来了。
刘颜能稳住，没有后顾之忧。那她稳不住呢？
苏兀殷摘下眼镜，把头发往后一捋：“现在就送我过去。”
“慢着。”
刘茫再次出声，接着拿出了一块令牌：“这是我在星盟马甲身份的令牌，可以调用我培养的私人护卫，也能够动用我在星盟马甲身份的财产。你带着它回星盟。”
符咒犹豫了一会儿，也甩出了一块令牌：“符相明显的产业，以及势力，我都留给了齐渊手底下的那个非人类。
这块令牌，能调动我隐藏在全星盟，以及虫族那边的影卫。拿去，别让刘颜走偏了。
她真的走偏了，你也不用让她退位，直接让她当个傀儡皇帝就行。”
苏兀殷将两块令牌都收下：“茫茫，苏氏集团属于我的那部分，我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你需要钱，或者苏氏有的产品，都可以直接提取。”
“符咒，保护好陛下。”
苏兀殷身份特殊，体质特殊，送他去星盟，需要符咒不少除恶值，符咒把他送走后，看着个位数的除恶值余额，有点心累。
“茫茫老板，我需要去渡化几个恶人，赚点除恶值以备不时之需。”
刘茫：“把齐飞雪，也算在你需要度化的范围内。还有，能劝她放弃孩子，就劝她放弃。”
她也觉得，齐飞雪肚子里的崽儿能不来，最好不来。
“行，交给我。保证齐飞雪自己放弃孩子。”
符咒这个病态疯子，已经找到了办法。
……
空旷的大会议室，刘茫跟齐渊相对而坐。
齐渊动了动手腕，将之前绑在她手上的两情锁镣打开：“妖茫茫，白兀的来路，我大概清楚了，现在需要去核实一下。
去核实的地方，你去不了，这铁镣，我先解了，等回来后，再和你系一个更牢靠的镣铐。”
“你要去的地方有危险吗？”
刘茫看着镣铐在断裂，俯身亲了一下他的手腕。
“有一定程度的危险，不过，我能应付。就是去的时间可能有些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自己。”
刘茫：“我等你回来。”
会议室的灯灭了，所有的窗户关了起来，窗帘遮挡了光。
齐渊摁着刘茫，要了一个绵长的离别吻。
“老婆，我出差去了。”
窗帘掀开，窗户通风，灯光亮起，齐渊却离开了会议室。
刘茫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她在和他亲亲的时候，勾连了他的精神力。
她不会知道他的经历，却能知道他的死活。
虚空浩渺，齐渊落在了一片灰蒙蒙的土地上。
这里是他本体的诞生之地，他曾经在这儿度过很长的时间。
和他一起诞生的，还有一片混沌湖。
那片湖泊比他晚诞生意识，最喜欢勾连混沌之外的万千位面，也喜欢模仿学习别人。
现在，这片湖泊枯了。
“看来，白兀果然是那个学人狂。”
齐渊脸染寒霜，然后盘膝而坐。
白兀如果真的是混沌非人，那他必须融合本体，才能和他过招。
这需要最少蓝星位面的三个月的时间。
“妖茫茫，这三个月，你可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出事，别受伤，别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