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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茂紧盯着傅韵白，“我明白了，从你到姑苏家，就在谋划今天的一切，对不对？”
傅韵白抬眸，与姑苏茂对视。
姑苏茂今日穿得还算正常，不如在皇城那样张扬，一看就是被人包的公子哥。
“对。”
在姑苏茂的审视中，傅韵白毫不在意的承认。
今日的结果，正是她谋划的。
让姑苏景成一个赌鬼，云氏与弥生快活的结果，并不是她需要的。
云氏与弥生可是害死傅毓秀的凶手，她怎么能够放过？
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没有享受过来自母亲的爱。
但傅毓秀宁愿不要命，也要生下小傅韵白的勇气，打动了她。
所以，为傅毓秀报仇，她心甘情愿，算是致敬傅毓秀的勇气，以及对孩子的爱。
“你好狠毒。”
姑苏茂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化为这一句话，他知道，现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傅韵白，同时，经过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和傅韵白作对，无疑是一个死。
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和傅韵白对着干，否则，姑苏景，云氏，弥生，就是他的下场。
精密的算计，叫人找不到一点破绽，还偏偏会跟着她想要的结果走。
从傅韵白来到姑苏家的那一日，就代表着姑苏景，云氏的结局。
“你不狠？”傅韵白反问，模样认真，这句话让姑苏茂彻底说不出话。
是啊，他一样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傅韵白见他不说话，又问道，“要找我报仇？”
那一副，我等着你的模样，吓得姑苏茂下意识摇头。
“不……”
说完，他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害怕傅韵白。
“你就不怕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也会被人这样报复？”姑苏茂还是不想在傅韵白的面前，失了颜面。
这个他曾经瞧不起的野种，才是姑苏家真正的血脉，而他姑苏茂，才是那个笑话。
现如今，姑苏家是不可能回去的，云家更不可能回去。
“怕是什么？”傅韵白轻声问，眼神落在姑苏茂的身上，“你的意思是，将来风水会转到你的身上？”
言下之意，是你姑苏茂要报复她傅韵白？
姑苏茂一听，当即吓得唇齿颤抖，他哪里有这个勇气，现如今他过的还不错，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尤其是招惹傅韵白这样可怕的角色。
“不，我没有要报复你的意思。”
他是真的怕了，傅韵白当初修为还没有这么强大，势力也没有今日这样强，但依旧算计得姑苏景走投无路。
如今的傅韵白更为可怕，他怎么可能有勇气对付她？
他不过是说了一种可能，傅韵白的敌人并不少，想逞两句口舌之能，只是，眼下他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云氏的死，他一点都不难过，云氏早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弥生的死，他巴不得，弥生活一日，他就要担着野种的名头。
至于姑苏景的下场，他只想骂一句活该，只有在落魄的时候，他才明白，曾经美好的一切，不过去镜花水月，不过是表象。
“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和你多说。”
姑苏茂似乎觉得还不放心，干脆直言道：“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们也没有直接的仇怨，希望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傅韵白身边的琉璃，他认识。
他的金主宠爱他，经常会带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自然而然，知道了琉璃了不得的身份。
琉璃叫傅韵白主子，他是听清楚了的，这也是他打定主意，不招惹傅韵白的原因，否则，他的金主怕了保不住他。
“嗯。”
良久，在姑苏茂紧张的心情下，听到傅韵白淡淡的“嗯”一声，心终于放下来。
傅韵白目送姑苏茂踉踉跄跄，逃似的离去，问道：“他经历了什么？胆子变小了。”
琉璃一头黑线，主子，姑苏茂分明就是被你吓着了。
“主子，您是放过姑苏茂了？”
“走吧，回去了。”
琉璃摇了摇头，觉得姑苏茂要是不来招惹主子，主子应该是不会理会他了。
不得不说，姑苏茂还是挺聪明的，或许，是与姑苏茂这些年在皇城的经历有些关系。
“主子，”琉璃连忙跟上去，“姑苏茂前几年过得挺惨，姑苏景当时好赌，次次都让姑苏茂帮忙归还灵石，到最后，姑苏景居然还生出了卖儿子的心思。”
傅韵白一边走着，其实也在听琉璃的八卦。
“姑苏茂是比较聪明，一开始好几次都没有被姑苏景得逞，不过，有一次，他被姑苏景算计了，就差一点被卖到风月场所。
后来呢，也是阴差阳错，居然有人看上了姑苏茂，将他带了回去，那个人似乎对姑苏茂还不错，如今好几年的光景，也没有见那人再有什么新欢。”
“所以，他是真过得不错。”
“是啊，姑苏茂也变了挺多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嚣张的，其实主子可能没有看到过他低三下四的样子。”
傅韵白淡淡道，“学会忍耐了。”
“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主子，您没有心思理会姑苏茂了吧？”琉璃心里生出八卦。
傅韵白瞥了这位聪慧的属下，“琉璃，你与琉森一样，话多了。”
琉璃也不像当初，一听到傅韵白这话，就被吓到了，反而嘻嘻一笑，“有些好奇，主子的心思，总是叫人捉摸不透。”
“我对付他做什么？”
傅韵白平淡的说道，“我与他也没有什么仇怨，就算有恩怨，他早就被我狠狠报复过了。”
“他是一个聪明人，得之不易的东西，不会轻易的失去。”
轻声的分析，“不说这个了，师父还等着吧。”
琉璃摇了摇头，“主子，属下想要多问一句。”
傅韵白停下脚步，认真的审视了眼琉璃，“问什么？”
“属下是想问，主子，您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与沈公子只是师徒关系，”她见傅韵白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表露出来，“不是属下多嘴，而是属下觉得这样下去，有没有不好？”
岂料，傅韵白笑道，“有什么不好？”
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师父关心她，她也关心师父。
“主子，您不觉得，可以再多一点？”
傅韵白稍微迷惑：“多一点什么？”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