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董怎么让你我去南海？”马凡报完了出差问陶正。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问冯董啊。你不是冯党的老人么？”
“我？你还是冯党的少壮派呢，你现在比我在他面前得烟抽啊。”
“拉倒吧指望不上你，我问问他大秘吧。”马凡说着就要给方润打电话。
“哎哎哎哎说问你还真问啊。”
“那不然了？”
“人家要是想告诉你早就告诉你了，既然最开始就不告诉你，你问出来反而不好晓得不？”
“唔……确实是这样，那就这样吧，咱俩去南海开盲盒吧。”
马凡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梁馨说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和陶正在机场汇合了。
“马凡你怎么定的经济舱的票？”
“不然呢？咱公司320有头等舱么？”
“昨儿晚上换了330了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01干嘛知道。”
“所以陈金也没给你升个舱？”
“关人家陈金什么事儿？你今儿是不是没睡醒？”
“他不是你秘书？我还给他发秘书补贴呢。”
“嗨，又不是旧时代的地主老爷，干嘛还都要别人伺候着，你头等也好经济也好反正都是一趟飞机飞过去的了，咋的你头等舱快一百公里啊？陈金那是工作秘书，又不是生活秘书，没必要让人家一直盯着了。”
“你这……”
“拉倒，别回去找事。你要是想让我陪你一会上飞机问问有没有空再升呗。”
公司里好多人都在说马凡不像一个公司领导，为啥？原来的时候，别的公司领导都是真的有点官老爷那种，什么都指挥自己秘书去做，甚至有的人到了什么地步，出差自己的秘书所有的领带衬衣皮鞋必须准备双份的，就怕领导没带，如果真的没带，自己秘书哪怕就是把皮带接下来给自己带上都得把自己带的领带递给领导。还有的领导值班01，就把自己秘书拉过来陪着一块值班，美名其曰帮助成长，实际就是自己想回去睡觉，让秘书盯着。
马凡说实话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大家都是来上班的，又不是专门来伺候你的，你给的秘书津贴无非就是人家在工作时间多承担了一部分工作给人家的第二份工资，又不是买断了人家。所以基本上有啥事自己能干的就干了，实在弄不过来的或者说通知个什么事儿就让秘书去了。
“一会到了飞机上问问乘务长有没有地方，你直接坐吧，正好还有事儿问你。”
“啊行行行，唠叨一路了，我感觉你都快更年期了吧。”
到了飞机上，正好商务舱还有空余，陶正和乘务长说了一句，马凡就坐下了。
“所以这个权力，他真是个好东西哈？”
“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想当领导呢？”
“说吧你啥事儿要跟我说？”
“就是关于你的领导风格的事儿啊。你这凡事亲力亲为的性子是不是改改？你得给下面人出头的机会啊。不管是高风，陈金还是朱煊，曾康，这都是你的班底，你把他们的活都干了，你让人家写年底总结怎么写，自己一点活没干，都配合你了？”
“啊……这个事儿啊，头两天梁馨也跟我说过，我这不这几天也正准备转变一下嘛。”
“那行，你肯转变就行，别弄得跟津门航离了你就转不动一样，给下面人点机会。”
两个人说着话飞机也快到了南海了。
“你真不知道老爷子叫你我来干嘛？”
“你看我像知道的？”
“那算了……”
落地之后，南海基地的人上来接机，带着陶正和马凡直接从后门出去了。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集团大楼。
“走吧，直接上楼吧，我刚给冯董发了信息。”陶正一边说着一边拿工作证换电梯卡。
“马凡总您好，电梯卡您拿好。”
“感谢。”
陶正递工作证的手都愣在了半空：“马凡你给翻译翻译？”
“咋了？我来的多了保安大哥认识我了啊。”
“马凡总这位是……”
“哦，这是我们津门航的董事长陶正，还用证件么？”
“跟您一起的就不用了，请。”
“马凡，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在集团吃的这么开？你没来集团上过班啊……这一路上净是跟你点头打招呼了。”
“哎呀这不就是劫机那个事儿闹的么，小事儿小事儿，赶紧上楼。”
到了冯董门口，正好方润从里面出来。
“你们来了啊，冯董正等你们了，进去吧。”
“小陶，小马进来吧。”
“冯董”“老爷子好”
“嗯，坐吧。是怎么的，先说私事儿还是先说公事儿？”
“冯董咱们还是先公后私吧。”
“那行，先说公事儿，私事儿吃饭的时候说。这次叫你们两个来，是集团下了一个新的决定，准备在你们津门航空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和津门市府的合作，我们准备和津门市府共同出资组建一家新的货运航空公司，名字嘛还没有想好，但是肯定是要以你们公司的货运力量为主，同时抽调一部分的人到这家新公司，然后管理层方面，要给你们加加担子了。陶正你来兼任董事长，马凡兼任总裁。后面等人员配齐之后你们两个就不用再继续兼任了。到时候看你们自己怎么想，是干货运还是客运。”
“也就是说，我们津门航也出绝大部分的运行、安全、质量、飞行、货运人员？”
“现在想的是你们出一部分，飞行不用你们管，从市面上招聘，然后从洋航货航出一部分，毕竟货运飞机基本都是737,747这种的，你们的飞行员没有资质。所以这个不用你们考虑，运行这种人才前期都会从洋航货航出一部分。你们主要是安全、货运人员，其实现在想的是要把你们的货运全部的都放到新的货运航空，但是这样的话你们的腹舱基本就没用了，所以还是由你们进行代运营。因为你们的货运也是原来的洋航货运津门基地的分过去的，还是懂业务的。由你们代表洋航集团履行出资人的职责，和津门市府共同出资来做这个公司，也就是说新的货航是你们的子公司。”
“那行，我们服从集团的决定，前期运营我们撑起来，集团还有什么指示？”
“前期注册你们不用管，等到后面架子搭起来之后具体的会有文件到你们那边。你们照着执行就行。马小子，你去找方润一下，我跟小陶说两句话。”
“好嘞老爷子。”
马凡起身出去之后，冯董和陶正说道：“我让马小子兼任总裁你能明白什么意思吧。”
“我懂得陶董，等货运搭起来，我去货运，让马凡接班吧。”
“货运暂时不用你去，洋航股份的董事长过两年我准备提到航空集团了，到时候你来洋航股份，津门航交给马凡就好了， 你们现在的那个总裁安国让他去货运当董事长。你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让马小子成长起来。这小子说话办事儿我都放心，但是就一个，这个什么都往前冲的毛病，他手下不是没人。自己遇到点什么事儿就脑袋一热往上冲的毛病你要给他扳过来。”
“我们发现这个毛病了， 来的路上我还跟他说了这个事儿，然后他们家梁馨也跟他说过。我之前听说他把他分管的两个部门的正副职叫到自己办公室去开了个小会说的就是这个事儿。”
“那还行，他认识到了就好。接下来你就重点去提升他的管理能力就行了。一个津门航5000多人，他要是什么都往前冲，累死他也干不完。交给你我放心。”
马凡这边从冯董办公室出来到了方润的办公室。
“哎呦，马总裁来了，这是来指导我们工作了？你小子升的是真他娘的快。这么多年了，我还是部门正职，你都公司领导了。”
“方总这不是折煞我了么，您老人家是集团大秘，到哪不得多给个三分薄面啊，我们这下面公司的领导在你这不就跟你平级么。”
“你滚滚滚，来我这干嘛？”
“冯董和陶董两个人说悄悄话呢，把我弄出来了。让我来你这坐会。哎对，你啥时候准备办婚礼。”
“我俩还商量着呢。反正两边是都见过面了，什么时候办他们家说看我，你俩呢？”
“梁馨不愿意办，说跟猴一样在台上弄来弄去的，又累又费钱。没必要。”
“苗娜也是这么说的。”
“哎要不回头跟老爷子说说，咱弄个集体婚礼？”
“你是说……”
“反正集团这么多人结婚，你弄个集体的婚礼，体体面面的对吧。这多好。”
“你这想法还真不错了哎。一会跟老爷子说说？”
“老爷子说私事一会吃饭说，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忙着吧，我门口候着去。”
“你就在我这等着吧，到时候要是找你肯定就直接来我这了。”
“那行，我在你这叨扰一会了就。话说津门货运那个事儿，怎么就想着弄这个了？”
“其实是国家出了个政策，要把你们津门弄成一个什么航空货运的枢纽啥啥的，具体的我也忘了，之前咱们的航货主要集中还是在南方，北方不是很多，所以准备抓住这个风口。再加上现在和津门市府不是搭上关系了，就想着在北方在搞一个。背靠大树好乘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