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川，我父亲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季怀柔走了上来，她似乎有意贴得很近，陈川已能感受到她微微加重的呼吸声。
陈川凝望着病床上的季老先生：“目前还没办法苏醒，他的脏腑已然受损。必须要仔细调养，修复身体机能，才有苏醒的可能。”
“那……他会有危险吗？”季怀柔担忧道。
陈川回过身去，正看到季怀柔双唇微颤，一脸紧张。
他给了个淡定的笑容：“放心吧，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需我好好调养，他能慢慢恢复的。”
“真……真的吗？”
季怀柔先是怀疑，但很快露出笑容：“我相信你！”
她又忙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个小钱包来：“我……我身上的钱不多，只有十多万。如果不够，我回去将车子房子抵了……”
不待她说完，陈川已经笑起来了：“你当我是缺这点钱吗？”
他将季怀柔的手摁回包中，戏谑道：“刚刚那小子都说了，你是我的女人。帮自己老丈人看病，哪有收钱的道理？”
他这话，本只是打趣，顺便让季怀柔安下心来。
可季怀柔一听，脸便刷地红了。
她的手，顿时松了力气，任由陈川抓着，将那钱包放了回去。
她低垂着头，眉眼乖顺地耷拉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离得这么近，陈川才真真切切地看清，季怀柔的眉眼肌肤。
虽是三十余岁，可她的年龄，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
若和她那女儿站在一起，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母女。
“我……”
见季怀柔一脸顺从，陈川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
可此时，一旁却响起叫人扫兴的声音：“喂，陈哥，不是我要打岔。只是我这么大的电灯泡在这里，你们不觉得很亮么？”
先前安然落座的死胖子程浩，终于出了声。
陈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刚刚那么危急，也没见你站出来……”
“嘿嘿！”程浩讪讪笑着，“陈哥你的能耐，对付那几个小混混，还不是手到擒来？”
程浩这一打岔，季怀柔已飞快地转过身去，探望她父亲去了。
陈川也不好再解释，只上前道：“你父亲的身体，被那奇怪的毒素侵染已久。我要先放他休息几天，过两天，准备好了药物，再给他治疗。”
“嗯，都听你的……”季怀柔点了点头，又一脸好奇道，“你是说……他中毒很长时间了？”
“不错！”陈川解释道，“他身上的毒素，积累了至少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季怀柔吃惊地张大了嘴，“这不可能！他的身体，一向是极好的！”
陈川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经常锻炼，身体抵抗力很好，这病毒才慢慢积累。”
“如果是普通老人，早就毒发了……”
这季老先生，身体较蚝，反倒让毒素一直积累在身体里，慢慢演化到今天这地步。
说起来，这病毒倒也奇怪，只论毒性，威力倒不强。
但它潜伏日久，又积聚太多，才导致如今局面。
可通常毒素，若不爆发，长久地隐在体内，会慢慢被人的身体分解排出身体。
毕竟人是身体，本就有极强的调节能力。
季老先生这样常锻炼的人，新陈代谢的能力应该不弱。
按说这病毒，早该被排出体外才是。
陈川一时也猜不出端倪，他连这病毒的来由，都无法分辨。
也只有先回去，好好过一遍上古医经，找一找这病毒的源头。
将这烦心事放下，陈川抬起头，正瞧见季怀柔一脸紧张地朝外张望着。
“你怎么了？”陈川好奇道。
季怀柔叹了口气：“我那女儿……刚刚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陈川道：“她不和你住在一起吗？会不会回家了？”
季怀柔摇了摇头：“她平日里，都是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她和我的关系，实在是……”
陈川也叹息：“因为父母离异？”
看李海那德行，也能想到，这季小茹，定是没有一个很好的童年。
季怀柔点头：“我与那李海，很早就离婚了，小茹一直跟我住。”
“可这么些年，李海还是不时来骚扰，向我要钱。”
“小茹对此也深恶痛绝，她恨那个父亲，也恨我……”
“恨你？”陈川好奇了，“你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她恨你做什么？”
季怀柔哀怨地叹息一声：“或许是没有完整家庭的原因，这丫头，一直有些叛逆，有些……厌世……”
“厌世？”
季怀茹解释道：“她老是说，我当年瞎了眼，找了那么个男人，还将她生下来让她承受这种痛苦。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残忍……”
陈川听得颇为唏嘘，他无法评断季小茹的这种思想。
原生家庭混乱不堪，的确会让子女有恨世离群的想法。
这其中对错，无从分辨。
眼见季怀柔哀怨悲伤，陈川安慰道：“一切会好的，或许她有一天长大了，就理解你这么多年的付出了……咱们要不要去找找她？”
季怀柔摇了摇头：“算了，她此前也经常出走消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了，我父亲的病，后面还要怎么治？”
陈川解释道：“这件事，跟你也解释不清。总之，我过几天会再来一趟，替他修复受损的脏器。”
说起来简单，但这季老先生的脏器，尤其是肺部，已被这毒素侵染多年。
病毒虽除，但身体机能再难恢复。
这就需要陈川，再对其调养了。
陈川已想了不少主意，为这季老先生准备了诸多治疗路线。
但说来说去，都需要些修复机体的草药。
陈川之所以要歇几日，主要是要进山寻些草药。
他要炼出固本培元的药物，助这老先生恢复健康。
眼见季老先生脸色恢复如常，季怀柔没再耽搁，亲自开着小车，送陈川二人回了超市。
陈川将罐头厂的事，全都丢给了程浩。自己则安心对付将重心，都放在季老先生的身体上。
他即刻回了清水村，在自家自家后山的大后方，寻觅搜索了起来。
这堵骨本培元的草药，并不算稀罕，但要细找起来，也颇费功夫……